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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不吃香菇：&ldo;洛谷有题解。&rdo;

梁阁把链接发给他，&ldo;他讲得我比我清楚。&rdo;

又解释说就是暴力，决策单调性，斜率优化。

樱桃大坨子，&ldo;不懂。&rdo;

&ldo;你还是搞物理吧。&rdo;

&ldo;看不起我!&rdo;

&ldo;物理比noi难。&rdo;

&ldo;那你还搞noi?&rdo;

不吃香菇：&ldo;闲。&rdo;

闲当然只是相对来说，比起数学物理这种动辄几万人参加的大热门竞赛，信息要冷门许多，竞争当然也要小许多，自然要&ldo;闲&rdo;一些。但信息不属于高中正式学科，又有门槛，起步比较困难，梁阁小学开始学编程，按现在胎教开始java的标准也不算早了。

&ldo;听说鹿鸣noi教练特别厉害，你去听过吗?&rdo;

&ldo;听过。&rdo;

&ldo;怎么样?&rdo;

他生怕梁阁说出什么惊天妄语。

梁阁说，&ldo;厉害。&rdo;

陶颍发来个傻狗被&ldo;哈哈哈&rdo;填满的表情包，&ldo;11号noip复赛，你真不参加了?&rdo;

&ldo;明年再说。&rdo;

两人开始连线刷题，梁阁放在手边的手机响了，他一怔，连忙拿起来‐‐是个电话。

他躁乱地在头上抓了一把，手指在鼠标敲了几下，才接起来。

是把柔亮的女声，带点晕陶陶的微醺，却颐指气使不容置喙，&ldo;过来接我。&rdo;

梁阁直起身，将视线投到窗外，夜已经深了，&ldo;在哪?&rdo;

那边说了一个地点。

&ldo;嗯。&rdo;

不吃香菇：&ldo;我下了。&rdo;

樱桃大坨子：&ldo;诶诶诶，没做完呢，哪儿去啊?&rdo;

不吃香菇：&ldo;接人。&rdo;

梁阁走到玄关刚要出门，又折回来一趟，拿了东西走了。

街上雪已经停，大约只下了二十来分钟，一点痕迹也无，像从未造访过这座城市。梁阁骑着单车，车轮辗着街道驶向更深的夜，他发梢还稍有些湿润，寒风拂过脸廓，像结了层稍纵即逝的霜。

一直骑到一家正在营业咖啡厅，远远就看见有个女人潦倒地伏在露天座的桌上。

他在街边停下，一手提着单车头的横杆，人和车一齐走到那人面前，敲敲桌子。

唐棠这才察觉到动静，眼神朦胧地抬起脸，脸上还沾着几缕乱发，两腮是醉后的坨红。梁阁垂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仰头和他对视，两眼一弯，明媚又傻气，&ldo;哟，儿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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