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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章（第1页）

&ldo;皇贵妃娘娘莫怕。奴婢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你所谓的证据吞下去，毁尸灭迹的。&rdo;冰凌凝眸道：&ldo;皇上有所不知，皇后娘娘当年入瑞明王府养成了一个习惯。瑞明王府里豢养的灵蛇极多，时不时总有走失的情况。若这些毒蛇藏匿在书架里面，亦或者是画册卷轴之中，不易被人发现，伤了人就不好了。所以娘娘所用的墨汁里面，都会加一些雄黄在里面。皇贵妃娘娘若不信，可以找御医前来验证。这片纸上的墨里一定没有雄黄，而凤翎殿所有娘娘所书的册子、丹青里面一定有。&rdo;

苍怜微微动了下唇，却没有急着开口。

&ldo;皇贵妃不会是又想说，这信笺是外头送进宫来的，并非出自皇后娘娘手笔吧?&rdo;冰凌冷了脸，语气微凉。&ldo;若您要这么说，那奴婢就的好好请问您一句，这些日子，您是怎么派人盯着凤翎殿的。皇后娘娘身边所有的人都被撤走了，这样的信笺什么时候不能烧，非要等羽林卫来搜宫，奴婢才躲到柴房里去烧?还有，您的人和羽林卫都看着凤翎殿，怎么还有人能把信笺送进来?这不是很奇怪吗?拿住了有人送信笺进来的证据，您再来指责娘娘叛国也不迟。&rdo;

&ldo;皇上，要不要请人来查验这墨汁?&rdo;岑慕凝适时的问了一句。

&ldo;不必。&rdo;庄凘宸语气肯定：&ldo;你惯用什么调墨，朕如何不清楚。&rdo;

&ldo;是啊，皇上清楚，可皇贵妃却不清楚。&rdo;冰凌怨毒的眼神，生硬的瞪着苍怜。&ldo;皇贵妃，既然话说道这里，奴婢还真是想问您一句，究竟这灰烬您是从柴房哪里搜出来的?是灶台里，还是药炉里，又或者是烧水的炉筒子?&rdo;

&ldo;皇上。&rdo;苍怜有些生气的说：&ldo;东西明明就是从凤翎殿搜出来，臣妾如何能嫁祸给皇后娘娘。您是知道的，臣妾自幼便没有了家人，太后调教臣妾，所传授的不外乎是些规矩典范，诗词歌赋。臣妾根本就不认识这种文字，就算是要现写，再焚毁，也根本来不及……&rdo;

这话说出口，苍怜顿时就明白了。一双眼睛警惕的瞪着皇后：&ldo;臣妾明白了。原来这些事皇后娘娘故意留给臣妾的证据啊。娘娘，您这招引蛇出洞，可真是巧妙。&rdo;

&ldo;皇贵妃。&rdo;岑慕凝与她对视一眼：&ldo;珠串失落的人是你。避开我们所有人返回凤翎殿的人也是你。羽林卫已经搜查过整个凤翎殿，他们怎么就没找到这些灰烬，偏是你能轻而易举的拿了罪证，呈于皇上面前。现下，你反而攀诬本宫，说本宫引蛇出洞，这不是很可笑吗?&rdo;

话音落，岑慕凝没给她反唇相讥的机会，朝皇帝拱手道：&ldo;还请皇上为臣妾主持公道，臣妾现下疑心，背地里勾结边陲的人根本就是皇贵妃。未免有所疏忽，臣妾恳请皇上下旨，搜查未央宫以正视听。&rdo;

&ldo;皇上，臣妾没有……&rdo;苍怜虽然生气，却还是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ldo;皇后娘娘根本是……&rdo;

岑慕凝微微挑眉：&ldo;皇贵妃……&rdo;

&ldo;皇后。&rdo;庄凘宸紧跟着打断了岑慕凝的话。

&ldo;皇上。&rdo;岑慕凝转身与他对视：&ldo;有何吩咐?&rdo;

&ldo;朕虽然下旨晋封苍怜为皇贵妃，可内务局尚且没安排册封典礼。她也不曾听过你的教诲。现在称其为皇贵妃，恐怕不合适。&rdo;庄凘宸这句话，是想给她吃个定心丸。

果然岑慕凝感受到来自他的一缕暖意，就在唇边的笑容要藏不住的一瞬间，收敛去。&ldo;皇上教训的是，是臣妾疏忽了。&rdo;

&ldo;皇……皇上。&rdo;苍怜的脸色一阵阵的红白交替。都这个时候了，皇上居然还有心思说这样的话，难道真的是相信了皇后吗?

&ldo;皇后的凤翎殿尚且可以搜查，贵妃的未央宫焉能不可。&rdo;庄凘宸微微扬起下颌，凝眉道：&ldo;殷离，你亲自带人去。&rdo;

&ldo;是。&rdo;这些日子，都没有这舒心的差事。殷离顿时心情好起来。

&ldo;站也站了，说也说了，想必诸位都乏了。&rdo;庄凘宸微微蹙眉：&ldo;朕先去更衣，来人，上些吃食、香茗，容他们歇会儿便是。&rdo;

&ldo;恭送皇上。&rdo;岑慕凝朝他行礼，却并未跟上。

倒是苍怜有些进退两难。她是该跟着皇上去更衣，还是留在原地监视岑相父子与皇后串供，又或者该回她的未央宫看一眼，以免有人栽赃嫁祸都不能阻止。

就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庄凘宸临出去冒出一句：&ldo;贵妃，朕怎么记得你也是通晓边陲文字的?似乎朕从前教过你。&rdo;

&ldo;皇上，并不是的，臣妾那时候年少，早就忘了……&rdo;苍怜不甘心的瞪了皇后一眼，紧跟着追了皇上去。

内殿之中，还能听见她的辩白之声。

倒是岑慕凝，平静的走下来，面对岑贇，脸色严肃的不行。&ldo;你方才两度想说，都被我拦住。母亲已经去世那么久了，难道你还想让她魂魄不安吗?&rdo;

岑贇被她这么一句质问，顿时也恼火不已：&ldo;皇后娘娘，难道你还没瞧出来吗?今日岑相府为何遭难?还不是你为了争宠，弹压妃嫔，把持权势才惹出的风波吗?难道你要看着岑相府上下数百条人命，随着你一起断送才满意?老夫说出真相有何不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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