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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ldo;那就算了‐‐&rdo;秦白阳话音还没落，闻晋霖就咚咚咚地敲响了秦纵的房门。

秦纵原本老老实实地待在书房里练素描，之前闻晋霖就给他打过预防针了，说周日要和秦白阳约会，就是不知道这会怎么约回家里来了，生怕不给他添堵似的。他五心烦躁地拿着铅笔涂涂抹抹，纸上的线条凌乱得像一团抹布。这敲门声让他彻底放下笔，开门之后发现门口站着的竟然是闻晋霖。

&ldo;那个放笼子房间的钥匙给我用一下。&rdo;闻晋霖开门见山地说。

自从上次同学聚会，秦纵便让钟留将房间门锁了起来，&ldo;钥匙在钟叔手上。&rdo;

&ldo;哦，好，谢了。&rdo;闻晋霖转身蹬蹬蹬地跑下楼，&ldo;钟叔叔！钟叔叔！&rdo;

秦纵保持着手放在门把上的姿势，有些怔愣地看向自己的父亲。他记得在他的母亲还没过世的时候，秦白阳也不常在家，将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打理事业上。特别是秦墨还颓废着的那几年，几乎所有的压力都落到了秦白阳一个人头上，他的弦一直绷得很紧，任何一个人见了他就会觉得他是一个严肃、自律、难以接近的完美主义男人，包括他的妻子和儿子。而眼前的这个男人，穿着居家的针织衫和棉质长裤，上面有在床上躺过的折痕，脸上和眼睛里都是轻松的笑意，一点都不像他印象中的那个男人。

&ldo;爸爸，你们要干嘛？&rdo;他开口问道。

这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但秦白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说：&ldo;霖霖想进去玩一会儿。&rdo;

秦纵比谁都更清楚那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他的笼子。他苦笑道：&ldo;废物利用一下也挺好。&rdo;

说话间，闻晋霖已经拿着钥匙跑回来了，拉着秦白阳的手对秦纵道：&ldo;那不打扰你画画了，你继续。&rdo;

两人进门一看，里面的摆设一点都没变，连那张羊毛毯都还在。闻晋霖自觉主动地跑进笼子里坐着，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后对着秦白阳招手道：&ldo;羊羊叔叔，你走过来蹲下身看着我，和我说话安慰我，然后打开门进来抱着我……&rdo;

&ldo;你这个要求的内容也太多了吧。&rdo;秦白阳捏了捏鼻梁打断他，&ldo;不能太过分哦。&rdo;

&ldo;好吧，那轮到你问我问题了。&rdo;闻晋霖的小算盘是羊羊叔叔脸皮这么薄，只要问一些直击内心的问题，他都不会回答的。这样他就能诱导着对方一步步地走进笼子里来，然后……

秦白阳尽量让自己的视线保持在他的脸上，问道：&ldo;国土面积第47大的是哪个国家？&rdo;

闻晋霖目瞪口呆，&ldo;等等，不是这么玩的！&rdo;

&ldo;你不是说这游戏没有多余的规则吗？&rdo;秦白阳扳回一局，&ldo;不知道答案就自己把衣服穿上。&rdo;

&ldo;羊羊叔叔，你让我们都陷入了很尴尬的境地！&rdo;闻晋霖气呼呼地穿上衣服，下半身仍是光溜溜的。

&ldo;我说的衣服是泛指。&rdo;秦白阳努力忍住笑意。

&ldo;衣服就是衣服，裤子就是裤子！&rdo;闻晋霖没好气地说，&ldo;圆周率小数点后第137位是什么数字？&rdo;

秦白阳：&ldo;……&rdo;

&ldo;羊羊叔叔，过来帮我把衣服脱了。&rdo;闻晋霖对着他勾勾手指。

秦白阳在笼子外蹲下身诚挚地平视着他，&ldo;能不能等我问完我的问题，我们的要求可以抵消。&rdo;

&ldo;不行，一码作一码。&rdo;闻晋霖一副大爷样摊开手，活像个等待更衣的小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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