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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简直成心搓火！

额上猛地一痛，被弹了个响指。听他笑责说：&ldo;苦着一张脸给谁看！&rdo;

素儿反倒不好再说什么，讪讪地揉着额角。他问她：&ldo;还有什么事？&rdo;

&ldo;哦……&rdo;她一恍，差点把正事忘了，轻然道，&ldo;今儿个早上，皇后娘娘遣了人来，说娘娘身子不适，要臣妾照顾皇长子几天。臣妾本想去见皇后娘娘，可宫人说娘娘病得厉害不便见臣妾……事发突然，臣妾不知具体缘由，又想着皇长子既长又嫡，不敢擅自做主，便来问问陛下的意思……&rdo;

於玠认真沉思片刻，说：&ldo;自己拿主意。&rdo;

素儿一愣：&ldo;……陛下？&rdo;

&ldo;我做主了，你又要觉得我无所谓你的想法。&rdo;

&ldo;……&rdo;素儿噎住。陛下你联想能力实在太强……

於玠自顾自地批阅奏折，素儿在旁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傻坐了一会儿，他放下笔：&ldo;带你见皇后去，然后你自己决定。&rdo;

&ldo;……诺。&rdo;

他轻一握她的手：&ldo;走。&rdo;

到皇后所住的长秋宫下了步辇，皇帝随口问道：&ldo;皇后怎么样？&rdo;

掌事的宦官回禀说：&ldo;娘娘刚服了药睡下，臣去请娘娘接驾。&rdo;

於玠抬手制止：&ldo;不必，朕进去看看。&rdo;便携起素儿的手一道进了内殿。榻上的帷帐放着，隐约看到榻上卧着的女子一动：&ldo;陛下？&rdo;

这声音虚弱得让素儿一怔，才记起自己刚刚苏醒那日皇后前来探望，用了极重的脂粉。想来那时便已经病了，才用脂粉遮掩病容。

皇后要起身行礼，於玠轻声道：&ldo;你好好躺着就是，不必多礼了。朕和夫人来看看你。&rdo;

素儿脱开他的手，深深一福：&ldo;皇后娘娘金安。&rdo;

皇后一笑：&ldo;本宫这个样子，本不想见夫人……罢了，有些话，到底还是要当面和夫人交待。&rdo;

於玠走过去撩开帷帐坐在榻边，素儿静立一旁，缓缓道：&ldo;臣妾知道不该打扰娘娘养病，可今早的事臣妾实在不敢做主。&rdo;

皇后抿一抿嘴，望向於玠：&ldo;可否请陛下回避？&rdo;

他犹豫一瞬，说道：&ldo;你有什么话，大可等病养好了再说。&rdo;

&ldo;陛下是怕臣妾为难夫人？&rdo;皇后面上的笑意浓艳了几分，摇头说，&ldo;臣妾不会。&rdo;

於玠歉然笑道：&ldo;是朕多心，朕走了。&rdo;

皇后颌首：&ldo;多谢陛下。&rdo;

素儿施礼道：&ldo;恭送陛下。&rdo;

皇后半坐起身子，倚在榻上，舒了口气，吩咐宫人说：&ldo;都退下吧，本宫有话单独和夫人说。&rdo;

宫人们退去后，皇后拍了拍榻边示意素儿坐，又端详她半晌，才淡淡道：&ldo;当年本宫一时之气，陛下记到现在，你……别记恨本宫。&rdo;

素儿忙慰道：&ldo;娘娘什么话，当初是臣妾气盛顶撞了娘娘。&rdo;

皇后笑了一笑，又说：&ldo;本宫一直很讨厌你，当初是，现在也是。&rdo;皇后轻轻一叹，继道，&ldo;本宫不明白你到底强在哪。若说本宫是庶出，也好歹也是骠骑将军的独女，总比你这个寻常人家的女儿高上一些；若说你帮了陛下大忙，可本宫乃至本宫的整个家族也没少出力……陛下他，偏偏就把你看得更重。&rdo;

素儿无言，皇后神色怅然：&ldo;送你进宫的事，陛下瞒得很好。你就这么突然从王府消失了，我还以为是你惹恼了陛下被赶走了，很是高兴了一阵子。&rdo;说着自嘲一笑，&ldo;直到那天陛下喝得大醉，抓着我的手问我……&lso;素儿，本王问你愿不愿意进宫，你怎么就答应了呢？&rso;&rdo;皇后认认真真地看着素儿，憔悴的面容更显黯淡，&ldo;他说这话时的神情，我一辈子都忘不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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