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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观看与窥视1
从这一天开始,他们夫妻间的性生活停止了。屈指算算,他们已经相识三十一年,结婚二十六载,虽然他们的性生活多年来已经是蜻蜓点水式的一月半月进行一次,但那毕竟还算是有实质性内容地维持了夫妻之间的亲昵。虽然有点程式化,却也不乏温情;既有温情,同时却也含着互相间的迁就与应付,夫妻之道的本质,便是如此。但是,从这一天开始,他们的夫妻生活宣告结束了。这是由康美丽单方面结束的,就像合同双方的一方单方面终止合同的执行一样。
星期五是康美丽最忙的一天。像以往的每个星期五一样,忙完了手头的工作之后,她提前离开了单位,开着她那辆红色的马自达去了超市。丈夫、女儿以及女儿的男朋友,都会在周五的晚上回来,她得准备好全家人周末的吃喝。在单位她是令同事们尊敬的大姐,而在家里,她是个非常称职的妻子。全家人每个周末其乐融融地聚在一起吃饭、聊天、看电视,会让为人妻为人母的康美丽有一种幸福的成就感。很多年了,她把周末的家庭聚会,看得比工作还要重要,潜意识里,她一直拿家庭当成事业在经营呢。
回家之后,她就把保姆打发走了,让那小姑娘欢快地去过她的周末。康美丽非常看重这种没有外人夹杂其中的全家人亲密相处的时光,对于家庭主妇来说,那是一种私密而又温馨的家的感觉,有保姆夹杂其间,会令她感到很不舒服。和往常一样,保姆走了之后,她会放上一张CD,和着唱片的音乐,哼着歌儿在厨房里择菜洗菜剖鱼备料。一切准备就绪,康美丽冲了澡,然后回到音乐弥漫的客厅沙发里坐下,等待丈夫和女儿回家,像一只内心满足的青蛙,守候在她的夕阳下幸福平静的金色池塘。
然而生活并非池塘,而是一条河流,无论是江阔水深的平静,还是波光潋滟的河湾,在那被人们误以为是金色池塘的平静的表面之下,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暗流涌动。女儿林茵带回的一张报纸,剧烈地搅动了康美丽的内心之水,那是康美丽生命中的一个暗角,三十多年来并没有人光顾过那里,甚至连她自己也从未触动过那个早已封存的角落,以至于她以为那地方早已被时间销蚀,仿佛不存在了。但是林茵带回的那张报纸上的消息,却轻而易举地就挑开了她以为已经被打结封存的记忆,内心里剧烈的震颤,连她自己也感到吃惊。
林茵和她的男友陈青五点半准时到家。林茵娇嗔的一声“妈妈”和陈青羞怯的一声“阿姨”,让康美丽心里特别舒坦。
“茵茵,给爸爸打电话,问他几点到家。”康美丽说完,就进了厨房。她知道丈夫会在六点钟回来,但她还是习惯性地让女儿打个电话,她并不觉得多余,她知道那是一个女人的温情之所在。她做了丈夫爱吃的清蒸鲈鱼、芹菜香干,女儿爱吃的红烧鸡翅、炝炒花白,饭菜端上餐桌的时候,丈夫还没有到家。林茵和陈青在看电视,康美丽坐在沙发上,拿起林茵带回来的报纸,不经意地翻着,等着丈夫。康美丽看报纸总是从广告看起,然后是副刊,她很少去看第一版的新闻。女儿提示了她一句:“郊区的建筑工地,挖出了一个窑场,竟然有一尊真人大小的白瓷女裸体,像西方的古代雕塑似的,非常美,在第一版,有我拍的照片,妈妈你看看。”
康美丽翻回到第一版,看到那瓷制的女裸体照片的时候,她的内心骤然紧缩了一下,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又仔细地看了很久,却怎么也抑制不住内心的震颤与慌乱。
她疑惑地问了女儿一句:“茵茵,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中国古代哪会有这种……东西?”
“我也觉得奇怪。”林茵说,“不过专家们正在研究呢。”
这时候门铃响了,林解放回来了。
眼睛:观看与窥视2
1967年夏季的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少女康美丽跟着美院附中高年级的十几个同学,身穿黄布军装,佩戴着“红卫兵”袖章,坐公共汽车从城里赶往郊区的一个小镇,他们要去批
斗躲避到乡下镇子上的艺术研究院陶瓷艺术家陶纯。
三十多年过去了,康美丽仍然清楚地记得那天的情形。他们在将近中午的时候,才找到陶纯位于镇子边上的小屋。但是这些满怀着虔诚的“革命”激情的少男少女,并没有找到被他们认为是在躲避批斗的反动艺术家,这使他们更加相信了“敌人是非常狡猾的”说法,同时也更加激起了他们的斗志。“狐狸再狡猾也逃不过好猎手。”为首的那个人愤怒地说,“今天不找到反动艺术家誓不罢休。”
康美丽记得那个艳阳高照的午后,他们几经打听,终于在镇子外的一处窑场找到了陶纯。窑场的屋门口挂着块木头牌子,上面写着的“陶艺工作室”字样已经模糊。穿着蓝色工作长褂的陶纯被他们揪出来,有人按住了他的头,在脖子上挂上事先写好的牌子,开始了现场批斗。康美丽已经不记得当时批斗的内容了,几个小时的奔走与暴晒,加上饥渴,让她的神思有些恍惚,在这支批斗者的队伍里,她像个小尾巴似的随着他们摆来摆去。
当别人声嘶力竭挥拳舞臂的时候,少女康美丽却游离于那热烈的气氛之外,目光投向了架子上满满当当的那些陶瓷作品,迷恋于那些浑圆的形体与瓷质的光泽。她并不知道它们的价值,但她却被吸引着。她的观念使她对它们怀着拒斥的心理,但出自天然的本能的艺术感觉却使她对那些作品感到惊奇。在神秘、好奇、拒斥、渴望和艺术直觉的混合中,她的目光在那些作品间流连着,甚至情不自禁地时不时要动手摸摸它们。
她不记得批斗是在什么时候结束的,她恍恍惚惚地跟着他们回到了镇子里。那时候天色将晚,他们在镇子里的小饭馆每人吃了一碗面条,天就已经黑了。他们回到陶纯在镇子边上的小屋,为首的那个人让女同学睡在屋里,男同学睡在屋外的空场上。
累了一天的同学们很快就睡着了,但是康美丽却一直在半梦半醒之中,她的眼前总是晃动着那些陶艺作品。恍惚中她又来到了陶纯的工作室,她在那里仔细地抚摸每件作品,她觉得自己和它们有一种天生的亲近感,她迷恋它们的形态与质地……也许这是她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梦游,她并不知道自己真的在夜里到过这里,只是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清晰地记得那个梦,她很想再去看看它们。
第二天,他们再次批斗陶纯的时候,她悄悄地绕出了那个棚子,进入了另一个所在,那是棚子后面的一间泥屋。她看到了长着乳房的瓶子,画着人脸的盆子,还有人体的片断,手、脚、胳膊、大腿、乳房,甚至还有女人的阴部和男人的阴茎,看得她脸热心惊,呼吸急促,但她还是不能自抑地颤颤地伸手小心地摸了摸那个东西。当她从后面转回来,再次看到被批斗的陶纯的时候,她感到血流在加速,脸倏地羞红到了耳根,仿佛自己偷窥了别人不该被看到的东西。这时候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了她一下,她觉得他似乎看到了她的内心,甚至有种被剥光了衣服的感觉,她觉得自己是赤裸地站在他面前了,就像小偷当场被捉一样尴尬。她不敢再看他的脸,而是把目光向下移动。她觉得他的那个部位似乎在动,就像她刚才摸过的那个。她感到自己的身体紧缩,乳房在膨胀,下身骤然抽动,有种快活的热流想要冲出来。
她再次抬头看他时,他也在注视着她。她嘴唇干渴地翕张着,下面一阵热流涌动,她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而又新鲜的快活,这快活让她感到眩晕,然后逃也似的从棚子里出来,站在外面炫目的阳光下大口地喘气儿。
眼睛:观看与窥视3
不断传来的消息,让躲在乡下窑场里以为可以侥幸逃脱的陶纯渐渐地惶恐起来。起初的消息只是说艺术研究院已经完全停止了正常工作,艺术家们被新权力机构的人领着揭批老领导机构的罪行,院长家门已经被贴满了大字报小字报;接着又听说院长被挂着大牌子戴着高帽子游街,被拉到市中心的东方红广场批斗;再后来听到的则是院长被逼疯了,似乎跳了一次楼,但是自杀未遂。
陶纯在扑朔迷离的消息中,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什么,他不能确定降临在自己身上的会是什么,但他知道是躲不过的。惶惶然中的陶纯,试图靠不断的工作来让自己安静下来,但那并不是很奏效。终于,在那天中午,一队红卫兵的到来,让他释然了。他们冲进他的工棚的时候,他甚至长舒了一口气,该来的终于来了。惶然与忐忑一扫而去,他甚至很奇怪,自己倒是很愿意顺从地接受他们的处置。
他顺从地配合着他们,弯下腰让他们给他脖子上挂上牌子,哈腰垂立着,等待着接受他们的审问与批斗。但是他们并没有审问,他们一遍遍地呼着“打倒……”的口号,然后有人拿出了稿子,慷慨激昂地念起来。显然,他们对他是有所了解的,他的作品,他做过的事情,他们都很了解,仿佛他们从城里赶到乡下来,就是要当面宣布他是个多么坏的人,就是要告诉他他是个黑线艺术家。有那么几个瞬间,他看着他们围着他挥舞拳头慷慨陈词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这很像是一个游戏,像一个警察和小偷、官兵和贼的游戏。对方那一群很投入地在表演,沉浸在自己的角色塑造里,表演青春,表演激情,表演愤怒,他觉得自己也应该配合一下,于是他很顺从地低首垂立,不断地回答着“是,是,是……是很黑”。
当然,他注意到了也有不参与表演的。那个总是在旁边走来走去、目光迷离的漂亮小姑娘就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她后来竟然转到一边去看他那些摆在架子上的作品了,他甚至看出了她对那些东西的喜欢,这倒让他感到意外了。他原以为他们对艺术之美是漠视蔑视甚至是敌视的,但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在这样的时候却对着那些作品流露出一种迷恋的目光,他倒有些迷惑了。
这天的批斗一直持续到傍晚,红卫兵们离开以后,陶纯筋疲力尽地颓然坐地。这天晚上他没有回到镇子上的小屋,就在工作室里和衣而卧,他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就在迷迷糊糊中睡去了。到了夜里,他又被一阵响动惊醒了过来。借着天空微弱的月光,他吃惊地发现,竟然是她,那个白天里看到的漂亮的少女。她只穿着内衣内裤,微弱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体上,让她的身体有了一种惊人的美,她像个精灵一样在工棚里的作品间飘忽不定。他只恨自己的手中现在没有笔与纸,否则他一定会画下她的美来。他的目光一直在追随着她,在她一件件地抚摸着他的作品的时候,他已经知道,这个少女是为艺术而生的,这个少女自己就是一件完美的艺术作品,只是,她生错了年代。
他并不知道她是在梦游,但他看到的场景,让他相信那是他作品的魅力所致,他感到些许的欣慰。他的目光悄悄地跟随着她,为了不惊动她,他小心地不弄出任何声响,仔细地观察着她,他把她身体的所有细节都牢牢地放在记忆里。她的身体太完美了。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他要按她的身体做一个陶艺作品。
眼睛:观看与窥视4
男女之情从眼睛的顾盼流连、目光的缠绕撩动开始,到目盲( 或者说盲目 )结束。在开始和结束之间,过程取决于目光里最初的指向。如果最初的看是指向对方身体之美或者性的,那过程常常会是绚丽华美却又短暂的,艺术家借此升华过程以臻艺术之境,普通人借此保存美好记忆以资回味;如果最初的看是指向其他方面,那过程就会变得无趣而漫长,中间的虚与委蛇、推敲周旋、重重机心、种种周折,都将还原为疲惫而又无奈的悔无可悔。简单地说,前者像激情饱满的短跑,后者则是看不到终点的马拉松。
陶纯的激情被少女康美丽淡淡月光下的身体点燃的那个晚上,他的身体有一种被惊艳之美触动的震颤,但是他的处境不允许也不可能让他把这震颤传达给她,他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身体,所有的细节只能收纳于头脑之中,安置在艺术的殿堂。说是刻骨铭心也并不夸张。
第二天再次看到她的时候,他仍能透过她不怎么合体的黄军装,看到她身体的细节甚至皮肤的光泽。他是用目光剥光了她的衣服,用想象亲近着她的身体,他的下部甚至因为冲动而硬挺,但那时他的脖子上挂着牌子,身体微弓地在接受批斗,周围是不时挥动的拳头和着激烈的呵斥之声。这情形看起来有点滑稽可笑,甚至有种不可言说的嘲弄意味。他自己也感觉到了这滑稽可笑与无情嘲弄,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讪讪笑意。
在那一群激昂的批斗者中间,只有少女康美丽注意到了他嘴角的笑意。那时刻的康美丽是紧张而又羞怯的,也许还有些羞愧。那时候她刚从后面的泥屋里转回来,虽然并没有人注意到她在批斗现场的短暂消失,但是刚刚看到的那些让她耳热心惊呼吸急促的东西,却在剧烈地冲荡着她的青春的身体,而那些东西就是出自面前这个被批斗的陶纯之手。她不敢看他,她羞于看他,但她又控制不住地看了他。她恰好看到了他嘴角那不易觉察的一丝笑意。她觉得那是他在嘲讽自己,她觉得他一定是看透了自己的内心所以才那样笑的,她顿时面颊绯红,目光躲闪着向下移动。很不幸地,她竟然看到了他的两腿间那个部位的动静。她再次闪开目光,不由自主地又去看他的脸,那一丝讪笑仍然挂在他的嘴角。
就是这一刻的这一丝笑意,让她记忆深刻,难以释怀。那时候的康美丽不可能知道,多年以后,她会在另一个男人的脸上看到那一丝同样的笑意。那是她命运里的一丝笑意,虽不是致命的笑意那么夸张,但在某种意义上,却比致命更具有柔软绵长的力量。诗人北岛说:“一切都是命运/一切都是烟云/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命运对她来得突兀,烟云却是一生的缠绕,开始已经注定了结局,即使不追寻也逃不开躲不掉那一刻的强烈冲击。
康美丽整个一生的苏醒,都源于他的一瞥中的一丝笑意。那仿佛是嘲弄的笑意,强化了她身体当时的冲动,朦朦胧胧的混乱之中,她有一种被照亮、被开启、被唤醒的快感。那快感,不仅是心理的,更是一种生理的快感。几十年之后,当她终止了和男人的性亲近,回味起来,她觉得比她一生中任何一次做爱时的性高潮都要来得强烈。在那一瞥之下的快感的泛起中,她有点晕眩,她感到身体绵软,缓缓地像一块巨大的山体坍塌着,但那是一种快乐的坍塌,她的眼前一片桃花,香气氤氤。后来,她的一生中,都在试图重寻这种感觉,她想在丈夫的身上把那种快感找回来,但她一生都没有再达到过那种美妙的高潮。
下一次的快感,很奇怪地,竟然是在看到那塑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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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观看与窥视5
晚饭时的气氛,让林解放察觉到了康美丽的异样。往日里其乐融融的家庭晚餐在这天因为康美丽的沉默而变得凝重了,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阴霾在聚集,连平时口无遮拦的林茵,这时也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她奇怪地看着父亲和母亲,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扫视,但她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拘谨的陈青此时变得更加拘谨,只顾低头吃饭。康美丽习惯性地仍然不忘给每个人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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