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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隐形衣（第2页）

“波特，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斯内普紧紧地盯着哈利的眼睛，“我想这里还不是一个一年级新生该来的地方。”

哈利绕过他：“自然是有不得不找邓布利多校长才能解决的事情。”他瞥了斯内普一眼，特别是那头油腻的头发，“我想教授您需要好好洗一洗你的头发。”

“波特！”

哈利摆了摆手，兀自走上旋转楼梯。已经换上星月睡袍的邓布利多正坐在办公桌后，和福克斯低声交谈。

“哈利，我就知道你要来。”他亲切地招呼着哈利坐下来，“喜欢我给你的圣诞礼物吗？”

哈利看着他：“和我讲一讲隐形衣吧。”

“你的父亲碰巧将它留给了我，我认为你会喜欢。”邓布利多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在他上学的时候，没少凭借它夜游。当时他没少借助这件宝物溜进厨房偷吃东西的。”

哈利静静地直视着老人的眼睛：“我能感觉到你在犹豫，校长，你并没有做好将这件东西交给我的心理准备。或者说，你并不信任我。”

“上一次我来拜访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一点。”哈利眯起眼睛，“你可能已经规划好了一条关于我的人生轨迹，但显然，现在的我和你期待的一定相差甚远。”

对面的老人沉默了一会儿，思考片刻之后，缓缓开口：“哈利，我比任何人都要信任你。只是一个睿智的老人已经经历过足够多的事情，知道他应该如何正确地信任一个人。信任永远不是没有条件的，只是有些事情需要我更加慎重的思考后果。”

“信任是对等的，教授。”哈利终于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你对我的信任完全建立在你对我的了解之上。如果我能沿着你给我规划好的路线继续走下去，这种信任还会与日俱增。但是当你亲眼看到我的时候，才发现我偏离了方向，甚至变成了一副截然不同的模样后，你对我的信任就变成了疑虑。”

他在交界地见识过太多谋算，甚至于在交界地称王都是那些阴谋家们通过类似的手段共同促成的结果。

“我对你的信任从来都没有动摇过。”校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只是一个老人总有需要保守的秘密，但是哈利，如果到了我需要向你坦诚的时候，我会告诉你所有你需要知道的一切。”

“和我说说我父母究竟留下了哪些东西吧。”哈利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不管那些东西有没有用，我总需要保管好他们留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痕迹。”

“你父母留下的大部分东西都留在波特老宅，那也是你家族的房子。但是那里恐怕已经剩不下多少东西了。”邓布利多的脸上露出一丝歉意，“在伏地魔杀死你父母的那个夜里，黑魔法也对那栋房子造成了不可修复的破坏。而自海格从废墟里把你抱出来开始到现在的十一年时间里，都没有人再进入那里。”

哈利一言不发地看着邓布利多，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开口：“他们还在那里，对吗？”

“你的父母被合葬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公墓里。”邓布利多轻声说，“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地方。哈利，如果他们能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一定会为你感到非常自豪。”

哈利摇了摇头，从椅子上站起来：“上一次我到这里拜访你的时候，提到我要去那条走廊看看，你告诉斯内普这件事了吗？”

“我一直都是善于保守秘密的人，哈利。”老人的声音又变得轻松愉快起来，苍老的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我想你应该还记得上次拜访时我们之间达成的约定，对吗？”

“我也希望您不会让我等太久。”哈利没有笑，径自离开了圆形的办公室。

哈利离开后不久，斯内普又一次回到了校长办公室。

“我希望你没有因为一时的心软就违反了我们之间的约定。”魔药课教授坐在哈利之前坐过的那张椅子上，冷冰冰地注视着邓布利多的眼睛，“不要忘了当初我答应你的要求时你说的话，我不想在努力了这么久之后，因为你的一点仁慈功亏一篑。”

邓布利多放下手里那本被他翻了不知多少遍的笔记：“我从来都不会忘记你我之间的秘密，我亲爱的西弗勒斯。只是我还不能确定，我是不是能相信那个孩子。我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些我不希望看到的东西。”

“如果你是说他多次闯入一名教授的办公室，并且心安理得地将教授的财产装进他的腰包的话，那我确实很认可。”斯内普嗤笑了一声，“也许你可能太老了，胆子也变小了不少。如果他真的有本事让自己变得更强，我们有什么理由阻止他呢？别忘了我们最终的目的，阿不思。当初你找到我的时候，可没有现在这样多愁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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