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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uce來了。這是Dick分化後第一次見到眼前的男人。那雙英俊的雙眉間微微隆起，嘴角不像他平常的那般掛著笑容，還倒著Batman那樣不開心的下撇，手中還托著放有麥片跟牛奶的托盤。早上他們盡心的老管家來拉開窗簾並送上能量飲料的時候，Dick的肚子大聲的吼叫出他現在想要吃東西而不是補充品時，幾天沒有入口固體食物的年輕人也眨著一雙可憐的藍眼睛像是他還是個八歲的孩子一樣問：他是否可以來些麥片？

盡管Alfred並不贊成那些高糖份低營養又過多防腐劑的食物，但是餓了三天的Dick明顯是可以得到寬限。

「嘿。」Dick對放下餐盤坐到床邊的Bruce說。「我想你了伙計。」

「對不起。」Bruce的眉心略為放鬆了一點。「我認為暫時避開會比較好。我很擔心我的訊息素會刺激到你。」

「所以你現在貼了訊息素屏蔽貼。」Dick吃了一口加了牛奶的麥片。老天！那真是太好吃了！Alfred還額外加了巧克力片在裏面！上天保佑他們的管家。「所以，Omega對吧？」

Bruce沉默的點頭。

「老天！Bruce過幾天你必須要帶我去買聖誕彩票！你知道的分化成一個Omega比Alpha更加稀少。」他伸手拍了拍Bruce的手臂。從男人進門的那刻起，他整個人就好像籠罩在一股肉眼可見的歉疚感之中。「這又不是你造成的。記得嗎？我們無法選擇。」

Bruce不自然的磨著牙齒一副欲言又止，沉默之中只有Dick吃著麥片的聲音跟火爐木柴燃燒的噼啪聲。

「昨天幫你打的是Wayne企業研發的性慾抑制劑，我們還在申請藥物使用証。因為你太痛苦，甚至連Alf喊你都沒有反應，我只好同時使用了止痛藥和鎮定劑。」

「他們很有用。我今天已經好多了，甚至晚上就可以去夜巡啦！」他怎可能不相信Wayne企業研發出來的東西呢？

「不。」

Bruce堅決拒絕的聲音讓Dick身體一震呆在原地。過了半晌他才眨了眨眼晴疑惑的問：「剛剛那是Alpha對Omega命令的效果嗎？」

Bruce顯然跟Dick同樣疑惑。「我不知道會這樣。」

「沒什麼大不了。只是有點奇怪？我感覺到你強烈的感情想要制止我。別這樣皺著臉嘛B。」Dick伸手捏了一下Bruce的臉，看著他的怪相發出咯咯笑聲。「我們會習慣的。對了對了！我聞起來是什麼樣的？我自己是真的不知道。」

「像是在陽光下剛洗好的衣服、爽身粉、同時還有焦糖的甜味。」

「焦糖味就像馬戲團的爆谷？」

「像馬戲團的爆谷。」

Dick愉快的笑了起來。爆谷的焦糖香真好，如果他自己能聞到的話一定會想到哈莉馬戲團。據說剛分化的人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聞得出自己的信息素。

「你說過不想要成為一個Omega。」看來這就是困擾Bruce的事了。

「但是你說會幫助我，所以我並不擔心。」幾年前Batman曾樓對他的Robin說過『無論如何，我會提供一切必要的。』Dick知道這代表他完全用不著擔心有關第二性別的事，單單就是Bruce說了，而他全心的相信對方。「等我們之間出現了家族父子的連結後一切都會變好的。」他親密的揉著男人的手臂希望對方放鬆一點。老實說他認為Bruce太過緊張了。不過是分化，什麼人都會經歷的呀！只是他抽到了最稀有的性別而已。

Bruce嘆了口氣，對於Dick毫無緊張感的態度感到疲累。「聽著Dick，我們有很多東西需要注意。頭一樣就是要開始記錄你的熱潮。我要你開始隨身攜帶緊急時用的抑制劑，靜脈注射型，很快就可以起效。同時企業研發了一種口服的抑制劑，我暫時沒打算讓他流入市場。只要你每天服用，基本上就不會有熱潮發生。另外只要你離開家裏都要用屏蔽貼。」Bruce的語氣聽起來就像Batman在對Robin在發號司令。「然後我們需要去領你的分化證明，但是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想要Beta的證明？」

Dick將已經吃完的盤子連早餐盤放到了旁邊。「我想Beta的身份會對我平常生活比較方便。」

「那就這樣。」他的監護人端起了放在床邊的托盤。「你還需要繼續休息。基於生理變化你的下腹可能還會痛上兩天，下午我會叫Alf來替你打抑制劑和止痛藥。」

「這樣躺下去聖誕節都要過去了！」少年不滿的兩手不斷撲騰著他厚厚的鵝毛被子。「聖誕市集！木頭蛋糕！蛋酒！還有胡桃派！壞人也不放假不休息！他們最愛在大家快樂的時候添麻煩了！」

「如果你可以乖乖多休息兩天，至少聖誕當天我可以陪你過節。」

「真的？」Dick淺藍色的眼睛一眨，立刻就亮了起來。

「真的。Batman絕不說謊。」Bruce知道只要任何人看到這個滿心期待的男孩，他們都會知道書中所寫：眼中閃爍著光芒類似的話並不只是作者的修詞。

「可是BruceWayne卻老是騙人。哎喲」Bruce伸出揉亂了Dick柔軟的黑髮。而Dick喜歡這種帶著愛意的小動作，他一向是個喜愛身體接觸的人。分化後他想他又更喜歡它們了，因為這令他感到溫暖而不是只有一個人被丟在房間裏抱著肚子嗚咽。

「Bruce。」當Bruce再次叮囑Dick要好好休息，接著打開房門打算更衣上班時Dick叫住了他。「一切都會變好的。」他向Bruce微笑著保証。而Bruce綁緊的薄唇上也同樣露出了微笑。「我也如此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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