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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莫尔对瓦尔特&iddot;亚尔弗里德的第一印象很差，而且在安斯艾尔的恶意描述中已经潜移默化地让他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反感，现在想象和现实契合在一起，连一条缝都没有。

他并不怎么掩饰自己的情绪，也带着三分冷淡地说：&ldo;您从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一支船队?如果我有一支船队那我就不必穷困潦倒地从海上逃回来投靠我的兄弟了。瓦尔特先生，如您所看到的，我只是个懂那么一点点航海技术的无赖。&rdo;

&ldo;您真是幽默，过分谦虚是骄傲的表现，马伦先生一定是在心里觉得万分得意吧。&rdo;

&ldo;确实不坏，我对自己的败家还相当满意。您呢，瓦尔特先生，就这方面而言您一定做得比我好多了，不过我们幸运的是都有一位慷慨善良的亲戚。&rdo;

安斯艾尔看着瓦尔特那张刷白的脸，忍不住就要笑出来，他努力克制的后果是让自己显得痛苦极了。

&ldo;我亲爱的哥哥，有哪里不舒服吗?您的脸色看起来真差。&rdo;

&ldo;是的，可能我站得太久了。&rdo;

&ldo;我扶您进去坐一会儿。&rdo;莫尔抬头往大厅的方向望了一眼，而瓦尔特显然已经控制住他的情绪了。

&ldo;您没事吧，安斯艾尔先生。&rdo;法兰西斯担心地望着他，瓦尔特说，&ldo;好了，都别站在门口了。进去吧，进去玩牌。&rdo;

帕特里克斯公爵府的玩牌厅聚集了不少贵族和贵妇，安斯艾尔逐一向他们打招呼，然后在最靠里面的位置坐下。莫尔就挨着他，瓦尔特坐在安斯艾尔的另一边，而法兰西斯则坐在莫尔身旁。

&ldo;马伦先生，您打算下多大的注?恕我直言，在那些无人小岛上大概是不需要用钱的吧，您用什么和那些土著人做交易?&rdo;

瓦尔特露出一个开玩笑的表情说：&ldo;女士们先生们，在开始玩牌之前，来听听马伦先生的荒岛奇遇吧，这开场白一定有趣。&rdo;

莫尔在桌子上摆弄了一下手指，他看起来有点腼腆。

安斯艾尔则用酒杯挡住了自己的视线，什么话也没有说。

莫尔的样子看起来好极了，更可贵的是举止得体，一个星期的努力没有白费，他很轻易就得到了在场众人的认可。但是再好的外表没有语言支撑也会显得空洞，在这些纨绔的贵族心里，或多或少都带有一点希望这位新朋友是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傻瓜，拿他来取乐，或是臭味相投地混在一起就是最叫人高兴的。

现在莫尔要开始说话了。

他先看了身边的法兰西斯一眼，然后说：&ldo;您应该知道，这个世界很奇妙，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您见过鹰头马身带翅膀的怪兽吗?那狮头羊身的怪物呢?&rdo;

&ldo;上帝，您该不会是全都见过了吧。&rdo;一位贵妇用扇子敲打着她的胸脯问道。

&ldo;这还不算呢，得加上那些专吃人尸体的女妖。我全看见了，在某位孤岛国王的宫殿里，有好几百只。&rdo;

&ldo;天呐，这太可怕了，您确定您说的是真话而不是在唬弄我们?&rdo;

安斯艾尔用手捂着自己的额头，但是没人觉得这个动作有什么不对，伯爵就算立刻晕倒在地也不会引起恐慌，因为这是常有的事。

莫尔继续编他的故事。

&ldo;那位国王是一个残暴的暴君，我和我的水手们经过小岛时船只搁浅了，我们只能下船来，顺便看看那个无人抵达过的小岛，我们就在那里遇到了一大批我刚才说的东西。&rdo;

&ldo;吃人尸体的女妖么?&rdo;

&ldo;是的，但不用担心，她们只吃尸体，活着的人她们可不去碰。&rdo;

法兰西斯用手按着心口，听得简直入迷了：&ldo;请快说下去，后来呢?&rdo;

&ldo;后来我们没能逃走就被捉住了，被带到那位残暴的国王面前。那个时候我想我完了，我就要死在这儿了。&rdo;莫尔的目光从众人的脸上扫过，然后落在正扶着脑袋的安斯艾尔身上，他说，&ldo;我不断地在想如果我死了，那我亲爱的堂兄该多伤心，他的身体一直都不好，兴许还会为此大病一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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