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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祁川还有事，我们要尽快赶去，在出城的路上，我看到林漾瑾正与父母一起在街上走着。新年的集市很是热闹，一家三口走走停停，其乐融融。

他们都已经不记得了，忘干净了。

唉，这也算很好。

这样的生意我和昭泊到底经历得多了，心中难受也已习惯。反倒是卫衍，一路明显沉闷，出城前买了壶酒，一路喝过去。我强笑调侃他：&ldo;所有要紧步骤都是我和师兄做的，怎么你看着倒更亏心似的？&rdo;

卫衍又昂首一灌，遂道：&ldo;若当年家中先祖没有被余氏所救……我就不用和这亏心的生意扯上关系……&rdo;

这是四百年前结下的渊源。余氏为创建锁香楼，动用手中人脉，去各地寻找适合做灵探的人，多是死囚或是家中负债的，她替他们还债、救他们出狱，然后要求他们祖祖辈辈效忠锁香楼。可我毕竟是现任楼主，卫衍如此直白地向我表达出这样的厌恶还是让我一惊。

他喝得微醉了，但我知道还没到不清醒的份上，他借着酒劲问我：&ldo;女公子，你也是女子，今日让林漾瑾如此……你就不怕日后遭遇同样的事？&rdo;

&ldo;卫衍！&rdo;昭泊怒喝一声，我向他摇摇头，笑容平静地告诉卫衍：&ldo;不怕，因为普天之下能做这生意的，也就我锁香楼一家。&rdo;

卫衍不怕死地又问：&ldo;不怕遭报应？&rdo;

我笑意更浓，浓得让自己心中烦厌：&ldo;不怕，因为这是生意，一个愿买一个愿卖罢了，旁的事与我们无关。&rdo;

我说得无比笃定，不是为了有心恶心卫衍，只是为了用这种笃定让自己接受这个说辞，然后麻木自己的良心，继续去做这样的生意。

我想锁香楼的历任楼主，大抵都是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这章叫完成是指他们的生意完成不是夜如年这个故事完成啊！每个故事的最后一章都叫终章……这里是阿箫的宫斗新坑提前了几天开求支持【文案】身在奴籍八年，眼看就要嫁人为妻。孰料一夜变故生，她成了天子宫嫔。这不是她选的路，但她只能毅然走下去。后宫的日子，注定是一条血路，为了这样或那样的目的，这里的每个人都在争、都在斗，每个人，都想博尽帝王宠……

☆、夜如年&iddot;终章

祁川，同样是一个让我百感交集的地方，只因在读完《踏青游》后，昭泊告诉我那刘原大概是祁川人。可细数锁香楼一桩桩的生意，那么多想不开自觉要我们炼走记忆的人，很多都是因为一点点小误会无限扩大，直至无法承受。

但愿这次祁川的事不是秦家这种磨心的生意。

月余后，我们进入了祁川境内。祁川身处大燕边境，毗邻靳顷领地，因此此处胡人极多。汉人所穿裳服多为&ldo;交领右衽&rdo;，大燕其他地方自然是右衽居多，可一进祁川，映入眼帘的几乎有一半&ldo;左衽&rdo;，且其中很多人头发披散，弄得我一时很不适应。

要去的是祁川的雀州，在祁川的西南边，离靳顷简直一线之隔，我看着眼前，估摸着那里大约得有八成的&ldo;披发左衽&rdo;了……

祁川旬城门口，有两名灵探急迎出来，向我们长揖行礼：&ldo;公子、女公子。&rdo;

我掀开帘子轻蹙眉问：&ldo;怎么这么急？出什么事了？&rdo;

&ldo;两位可算到了，祁川无事，煜都出事了。&rdo;

煜都？我一惊：&ldo;可是秦府？&rdo;

&ldo;是。&rdo;

昭泊也是一惊，掀帘下车，却示意我留在车上，向他们道：&ldo;旅途劳顿，送女公子去住处歇下，旁的事我来解决。&rdo;

我犹豫一下，觉得在突发事情的解决上，昭泊确是比我在行许多，也不多言，点一点头道：&ldo;师兄小心。&rdo;

在客栈安顿下来，百思不得其解，到底能出什么事？明明各路灵探悉心观察了一天确认无误才找池疏梅确认付款给好评的啊……

我在房间里不安地走来走去，卫衍无语看我：&ldo;女公子，颠簸了一路你累不累？坐下来歇歇，有什么问题也不是你这样走来走去能解决的。&rdo;

我继续走来走去：&ldo;不不不，你不懂，这是技术专业上的问题，我必然要上心。&rdo;

卫衍扶额：&ldo;那如果不是技术专业上的问题呢？刚才他们也没说是技术专业上的问题啊……&rdo;

我白他一眼：&ldo;那还能是什么问题？总不能是秦晔暴毙了吧？&rdo;

&ldo;……你积点口德吧。&rdo;

这问题想来不小，我们一早到了旬城，昭泊晚上才回到客栈。他一进门，我就急忙拉住他问：&ldo;究竟出了什么事了？&rdo;看看卫衍，又道，&ldo;总不能真是秦晔暴毙了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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