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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云:(待补。)
上回书说到,李紫云与蓝久宣两个色胆包天,跑到礼部典史厅缠缠绵绵,怎料恰遇着幼帝出巡,还拉上皇叔越王同行,好在二人藏身桌底,躲过一劫。殊不知久宣身上兰香独特,越王熟稔至极,岂能不知?那香本细微难察,因着流汗,反倒熏得浓了些许。越王嗅了嗅屋中气息,只觉有异,悄然辞别皇帝留了下来,果然过不多久,就听得桌下动静,不正是丹景楼那冤家麽?桌下两人犹不自知,尚在苟且,越王听了片刻,无声冷笑,上前一把掀了那木桌,亮出俩荒唐货色来。
尔今可好,眼底两位,一个惊得慌张低下了头,一个愣得傻傻瞪着双眼,二人之间一根肉棒柱相连,犹自插着肉洞穴,此时也不敢动弹,进退不得。那绯红官袍仍着在紫云身上,已然扯得凌乱,而胸前三品绣纹,孔雀骄然,细眼斜睨,其注目所向,正正朝着那阴阳交合之处。
俗语有云:一江不纳双龙。王孙本风流,且不赘言,越王向来也知,这蓝久宣亦非甚麽老实货色,可如今那妖精够胆,压着姘头,风骚淫荡浪在眼底,试问如何不吃味?越王垂眸看着地上那俩,看得久宣恨不得把自己一层皮脱了一溜儿爬走。此时不敢抬头,又不敢轻举妄动,按着紫云腿根悄悄退出几分,犹被越王看在眼里。越王洞穿那小心思,伸手沉沉按久宣肩上,倏地笑道:「出来作甚?莫教本王扰了两位雅兴。」
说罢左右看看,回身拖来一把木椅,停在二人数尺之外,不远不近,大大咧咧翘腿坐下,托腮倚在把手,还挥挥手道:「呦,怎地停了?李侍郎、蓝老板,继续弄罢。」
久宣低低斜眼偷看,越王似笑非笑,饶有兴致地定睛望着,再看身下紫云,也是不知所措瞪眼看来。当下肏也不是、不肏也不是,可为难极了久宣,颤声唤道:「王爷,久宣……」话未说完,越王白了一眼,冷冷打断他道:「蓝久宣闭嘴,继续。」
由是无法,久宣伸手揉了揉腿间根处,复又硬起几分,不再犹豫,直直往紫云身里至深送入。紫云受他忙不迭一捅到底,顾不得越王在旁,登时长吟出声,双腿也不自缠上久宣腰身。两人不敢再看越王,也不敢多想,惟是各自沉醉性事之中,就算越王今儿要砍了这俩漂亮脑袋,好歹要做个花下风流鬼。如此想来,更是放纵,要命也似地狠肏狠干,无法无天,搅得股间咂咂水声不绝。紫云禁受不住,几乎登顶,扯住久宣身板引颈索吻。久宣凝望他双眸,自然而然俯首亲去,方流连片刻,忽觉脑後猛地一痛,已教人扯住头发拉起半个身子。
紫云已临箭在弦上之际,久宣陡地停住,情根半退半留,顿在穴口,教他苦不得泄好是难受,白白扭着腰肢,寻不得个解脱。迷蒙抬眼,却见越王已立在久宣身侧,解开腰带,亮出个骇人巨物来,足有八寸,正胀得硬挺。久宣犹跪坐紫云腿间,低声轻喘,侧眼看去,那物已到嘴边,遂乖乖顺顺张嘴含了。
此厢越王正舒爽着,那厢紫云可是难熬。越王瞥一眼地上那厮,指着那二人连接处坏笑道:「蓝老板向来贪吃,岂能因一己口腹慾怠慢堂堂礼部侍郎?李侍郎勿躁,且看本王罚他。」
话未说完,另一手尚按在久宣脑後,忽地发力紧扣,身下猛挺,直直捅入喉间。越王身下此物粗壮,久宣含得前头,已属费力,陡地教他撑开嘴巴闯进咽喉紧致处,好在身经百战,忙压平舌头稍弓肩背,调整几分姿势,吞得容易一些、顺畅一些,却仍是撑得他闷哼不止、双眸瞪圆,泪珠簌簌嘀嗒坠地。越王毫不怜惜,徐徐摆弄腰胯肏弄那嘴儿,又见紫云不知是惊是羡,竟愣愣看得瞠目结舌,不禁窃窃得意,更往久宣喉咙里捣,又命久宣摆起腰来,好生伺候李侍郎。
然越王天赋异禀,再是使狠,也不过入得半支多些。紫云痴迷,犹见狰狞孽根半隐半现美人喉,久宣双颊飞红,轻挽肉柱,引颈吞咽,泪眼水色氤氲,又听他喉间低声哽噎,结喉亦随那物鼓捣不歇,悄然滑溜滚跳,来回不过上下几分,淫邪到了极致,竟觉无比精致灵动。紫云看得正意乱情迷,一心空悬也似,漂浮九天之外,阳物高擎,溢着点滴晶莹,纵然教久宣插着屁股不动弹,已先看得几近极乐。孰料久宣好不容易摆好身形,自顾吞纳越王,喉咙终是舒缓些许,奈何又见越王不依不饶,似是恨不得捅穿他咽喉才罢,只好伸舌紧贴茎底,使那「灵蛇吐舌」之技,好教自己吞得容易些,顺手又摁着紫云朝前顶去。紫云哪里还禁得住?不过微微一抽一送,当即丢了魂儿,喃喃惊唤久宣名字,阳物颤颤,泄得满官袍白精,更落於孔雀补子处。
且看紫云泄尽,尚失魂呻吟,久宣一眼横去,不过半瞬,又觉越王掌心亦使起劲来,死死扣在脑後,顺着舌根又滑入半寸,低吼长吟,也与他灌满一喉。末了,片刻未作停驻,按住久宣脑门就是一抽,整支退出身来。久宣咽一半、呛一半,失力扑倒紫云身上猛咳,急急喘息,精浊漏出唇齿,也淌在那身官袍之上。
两股雪白搅在一处,巧巧遮住那窥视尘世一只孔雀细眼,紫云撑起半边身子,拥住久宣为他顺气,又见久宣抬头,双唇遭人蹂躏得通红通红,仍挂着丝丝花白,实是我见犹怜,想要为他舔舐抚慰,却又不敢。久宣才缓过气息,越王已理好衣物,蹲下身扳过他脸来,端详其狼狈,才道:「今晚自个儿过来王府,晓得不晓?」
越王语气冷漠,久宣听言,心底却舒了口气,仍不敢造次,怏怏看去,哑声答道:「久宣晓得了。」越王又吩咐道:「与苏三娘招呼好,明日才回,教她不必等你。」久宣自知逃不过一顿收拾,无须越王多言,也知今晚是走不了了。正要回话,却见越王瞥向紫云,忽而命道:「也带李侍郎来。」
此言一出,紫云一愕,久宣一愣,双双看着越王不知言语。越王轻笑几声,径自起身走出门去,留两人面面相觑半晌,才匆匆起身收拾穿衣,合力扶起木桌。紫云由始至终不敢吭声,至此才怯怯问道:「久宣,王、王爷所言,是何意耶?乖乖,莫不是……莫不是要打死我去!」久宣自顾仔细为紫云拭净官袍,答道:「打死不至於,就是……」紫云捉急追问道:「就是甚麽?」久宣蹙眉苦笑,道:「许是要弄死我俩。」
紫云心里乱,惊道:「弄死?怎生个弄死……」说着忽尔恍然大悟,掩嘴退後两步,又想起方才见得那胯下巨物,一时结结巴巴说不出句整话,只喃喃道:「他他他他、他、他、那、那、那……」
此慌张模样逗趣,连久宣亦不禁失笑,往紫云屁股捏了把,说道:「王爷何意,云卿岂真不知?我且回去,待申时三刻,再到你侍郎府来。」
但见久宣神色微异,紫云仔细察之,难辨其情,只好颔首应了,收拾罢典史厅中乱物,先将他送出礼部。久宣返还丹景楼,虽明白越王有气,却又知他嘴硬心软,既唤自己去王府过夜,想来撒气一顿便也作罢了,只不曾想,竟要将紫云也抓去。久宣心下酸甜苦辣俱尝了个遍,也不知是为越王、抑或是为紫云,只好不作他想,打发招弟去欣馆传话香娘,又遣开弟往窈斋去,告诉寒川萨其度昨日来过。罢了换身衣衫、重作梳洗,就见招弟急步跑了回来,说是香娘不信,还装腔作势,转述道:「公子,三娘说道:『越王爷何等人物?怎地蓝久宣逛个街、出个门,总能遇见得了?一次两次也罢,老娘睁只眼闭只眼,他还当自己蒙得住我?回去告诉那厮,今儿若敢踏出大门半步,两腿给他敲断!』」
招弟叉着腰一番横眉竖眼,神态可谓惟妙惟肖,说完两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模样。久宣登时脸色大变,惊道:「这回当真是越王吩咐!」招弟也奇道:「公子今日不是去见李大人麽?怎又遇见越王爷?」久宣没好气道:「我又哪能料到、偏生能在礼部遇上王爷?」招弟诧道:「可是三娘不信,如何是好?」
久宣本就心烦,几欲来个先斩後奏,想了一想,还是不好违拗香娘,只好亲自往欣馆去。招弟等了半晌,才见久宣归来,左侧半边脸颊通红,看是挨过打的,柜前自顾收拾几样物事,放入怀中,一言不发出门去也。
此时刚到申时,久宣到得李府,萩生应门,却道公子已然归家。原来午後半日紫云魂不守舍,心底同样五味杂陈,又当真如久宣所言,含了满屁股黏腻精水,更教人心不在焉。胡尚书见他面色一时青一时白,还总揉着腰捏着腿,道是紫云抱恙,奈何萨其度亦不在,无法容他先行回府,只教他速速理清要务,将琐事交予郎中,方能离去。
久宣不知因由,见兰生院中烧水,问他是作甚,兰生答道:「公子正沐浴更衣。」久宣一听,不禁沉下脸色,往紫云卧房走去,不管不顾推门而入。当下就听里头紫云嗔道:「兰生,莽撞甚麽?」须臾,又听芩生低声道:「公子,不是兰生,是蓝公子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屏风後探出个脑袋来。紫云方解衣罢,尚未入水,愕然问道:「久宣怎来早了?」
久宣摆摆手打发去芩生,待他出门,才踱到屏风後来,嗤然一笑道:「好个李侍郎,还晓得洗乾净身子待人采撷,可真是迫不及待。」
殊不知,是早前紫云回来时坐立不安,兰生奉来桂花甜汤,紫云正门後徘徊,一不小心撞个正着,洒得紫云满身甜腻,才要洗澡。紫云却也大度不恼,并不辩解,反牵过久宣手来,轻道:「休奚落我了,你若有气,尽管说来。今日之事,都怪我乱来,若王爷要与你对付,你便说是我逼迫你的。」
久宣本也不怪紫云,只不知心底那股子酸气从何而起,才觉烦躁,遂仍白他一眼,佯怒回道:「谁要怪你?待你今夜屁股开花,我便消气。」
紫云不住轻笑,凑去亲了亲久宣唇角,又道:「你与越王爷情深义重,我也算想了个明白,若然我随你去,即使屁股开花,能教他与你不计前嫌,也算功德一件。」久宣失笑,剥了紫云裤子,将人推入浴桶,边道:「少来,还装甚麽慷慨就义?我看你分明是见了他那好物,心痒难耐,恨不得尝它一尝!」紫云却道:「大大我好是冤枉,念我从来只愿为你撅屁股,你真当我『谁肏不是肏』麽?」久宣咂嘴道:「夏公子又如何?」紫云面上一红,郝然道:「那回是我醉了,况且从前你我还未、还未……」
二人如是说笑一阵,皆舒心许多,紫云匆匆洗罢要起,正好兰生提壶进来添水,便又贪暖多坐片刻。久宣托腮坐於一旁,待他起身擦净,才走上前去,轻手将人拉入怀里。紫云才抬头,就觉久宣双手游到臀後,不知何时拿了一枚药丸在手,夹在指间,徐徐探入後穴,往里推至深处。紫云伏在他肩头低吟,问道:「你、你放了甚麽进来!」久宣坏笑道:「自是教你快活之物。」紫云惊道:「你给我塞春药?」久宣蹙眉笑道:「啧啧,云卿淫部侍郎也,何须春药之助?」
久宣忍不住捉弄一番,顺势以指抽送片刻,弄得紫云低喘连连,顾不上穿衣,一丝不挂倚在久宣身上,任他开拓,前头已然挺起。然久宣今儿在典史厅时,未曾宣泄,此时可不要再遂了他愿,遂退出双指,拍了拍紫云屁股道:「我自不会害你,速去穿衣,你我该往王府去了。」
紫云犹自腆脸笑道:「你若害我,我也甘愿。」说罢扯过久宣衣襟,叼上嘴儿狠狠亲了个爽利,才转身往屏风前着衣去。半晌整衣罢了,又取过案上一个小包袱,久宣好奇打开看看,竟是那绯红官袍,便问道:「云卿带官服作甚?」紫云一眼横去,答道:「谁知那越王爷会否大吃飞醋,将我往死里了整?如此到得半夜,好歹能藉早朝之故逃命去,此之谓『朝遁』也。」久宣听罢大笑不已,紫云耸了耸肩,着小厮奉两杯温茶来,饮罢才双双出门。
两人趁霞色未尽而出,初夏尚几分清凉,却不闻蝉鸣。紫云抬眼看了天色,踌躇片刻,芩生却已阖上大门,遂只与久宣徐徐走出衚衕。王府位於皇城东安门外向东一段路,只在紫云府邸北边不远,散步而行,约是不过两刻时分路程。紫云还待寻雇头口,久宣却道:「走走便是,何须车马?」紫云则道:「若遇雨怎生是好?」
久宣望向远方落日,蹙眉道:「晴空万里,你净胡扯。」紫云道:「再赌一把如何?」久宣便道:「赌又何妨?去年那回算你侥幸,难道还回回教你猜中不成?」
紫云边走边笑,洋洋得意道:「成,就赌今夜落不落雨。」
久宣却道:「那不成,长夜漫漫,几多变数?就赌你我踏入王府之前,此雨是下是不下。」见紫云颔首,久宣续问道:「这回云卿又要甚麽?再要我一把好扇子麽?」
紫云啐道:「去、去,你还要糊弄我一回麽?」说罢眼珠一转,想着一计,坏笑道:「若我赌中,今夜见得越王爷,凡是他双手所触首件物事,无论是甚,你得为我要来。」
久宣问道:「他若首先碰着我了,难不成要将我送给云卿?」紫云听得仰首大笑,道:「美得很、美得很!」久宣翻个白眼,又问道:「若不下雨如何?」紫云自顾吊儿郎当走在前面,头也不回道:「我夜夜带梓甜去丹景楼喝花酒,去足一月,给蓝老板帮衬进帐。」久宣咂嘴道:「啧啧,果真是绝世损友。」
王府虽是不远,可蓝、李二人此番前来,自是不可大摇大摆由大门进去,只好绕到东北隅,将至金鱼衚衕处,才见後门所在。此时夜色已至,四周黯淡,久宣与守门侍卫报得身份,托他入内禀告,才回身瞥一眼紫云,又朝夜空努了努嘴,笑他输了。孰料等了半晌,钱公公前来接应,要迎两人进门,久宣抬足,尚未踏入门槛,忽听得几声「嘀嗒」清脆,旋一抬头,竟真淅淅沥沥落下雨来,不禁愣愣停住。紫云见他顿足不走,欠身凑近耳边,悄声道:「雨欲来、蝉先哑,还与我赌呐?」
说罢慢悠悠绕过久宣,钱公公手挽灯笼,恭敬问道:「可是右侍郎李大人?」紫云猛地想起此行之因,不禁面上一红,拱手答道:「正、正是。」
紫云半日未有多想,此时才倏忽觉着局促不安,想来尔今随久宣至此,说白了,就是给越王爷侍寝。若再说得淫狎些,便是来作一回表子、卖一回屁股的,霎时才知窘困。久宣见他愣在雨中,轻手拉了一把,着他跟上,同随钱公公走入廊下。
夜雨细微,惟添几分清凉,丝毫不觉闷热湿躁,反倒使人神清气爽。二人随钱公公至王府东北隅,此处一方偏僻小院,向来留给久宣来时所用。钱公公停在院外,道:「李大人、蓝老板,主子尚有要事,晚些才来,两位且安歇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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