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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传来的温度仿佛导火索,砰的一声将帝释天残存的理智全部蚕食。他好像掉入了火山深渊,周围都是滚烫的岩浆,烧的他神志不清,彻底坠落到这无边的幻境中。
“帝释天,看着我。”
抵着耳根的舌濡湿的划过,激起皮肤轻轻的战栗。他被迫承受着男人的亲吻,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闯开他的齿关长驱直入,帝释天的身体下意识的软了下来。
泛着湿气的吻从脖颈一路下滑到了胸口,被细细密密的吻琢磨着。舌尖细细舔舐着,张口咬住了凸起的莲心。帝释天重重喘息一声,男人却趁机将手指伸进他口中,肆意搅动。
帝释天张口狠狠咬住那根手指,男人吃痛的嘶了一声,似是有些不解。可手中动作却没停,熟练的分开了身下人的双腿。
他单手掐着帝释天的腰挺了进去,没有经过充足的准备,身下显然不能一时顺利进入。帝释天口中咬的更狠,身体却极为配合的顺应着男人的动作。
“疼吗?”男人低沉却带有磁性的声音附在他耳边,帝释天最受不了有人在他耳根抵着说话,一时间整个人都滚烫了起来。
“疼......”帝释天被顶的难受,男人吻了吻他胸口处的眼睛,沉重的侵略气息压得他喘不过气,他迷迷糊糊的睁大眼,可他无论如何也看不清男人的相貌,甚至连声音听起来都是模糊的。
“不要碰我的花....呜呜....”比起他自己,男人显然更比他清楚这具身体的敏感点,背后肆意生长的大片白色莲花被人拨到身体一侧,手指去抚摸那三只神目,“哈啊.....”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许一个人做危险的事情。”男人的声线低沉,帝释天莫名觉得熟悉,可人刚说完这句话,那器物便更深的顶了进去,他身下不可自制的出了更多水,方便那根东西进进出出。
他听见了自己尖尖细细的叫声,但是又固执的不愿意承认那是自己发出的,只得把头更深的埋进床褥下。可身后的人坏死了,找准了他的敏感点后便重重的碾磨在那一点上,腿根处的眼睛好似感到什么,闭的更紧。
然而男人却没有放过他,指腹慢慢撑开他双腿间的神目,帝释天激烈的说着“不要不要”,那裹着性器的穴口便随着动作无意识的挤压起来。男人哪里听他的话,被他夹得差点射出来,咬牙切齿的在那雪白臀肉上拍了一掌,“问你话呢。”
快感自两人交合的下体源源不断的传来,帝释天出了一身汗,黏黏糊糊的紧贴着身后人的皮肤。乳尖剐蹭着床单,声音呜咽着,“没,没说过——”
腿根处的眼睛清晰的看着他的穴口是如何吞吃那尺寸骇人的性器,连同飞溅出来的液体一同传达到他脑海里。帝释天失声尖叫着,男人听到他的回答,低声问道:“没说过?”
臀部骤然被抬高,帝释天吓得抓紧了身下的床单,身上的眼睛全惊慌失措的乱闪。他真的慌了,不止因为男人突然的动作,也因为不知身处何处的恐惧与不安。男人俯身咬住他后颈,动作幅度也随着变大。青筋凸显的阴茎重重的抽出,又极深的捅到了底,“迦楼罗天性胆小狂傲,就算你摸清了那鸟的脾性,也不该以身犯险。”
帝释天已经被身后的男人操的完全说不出话来了,然而“迦楼罗”三个大字仿如一记重锤,砸的他顿时从意乱情迷中清醒。帝释天脑子里走了一遭,可他如何想,他和迦楼罗的交集不过只有琉璃心那次意外,更别提他何时在那场交战中与这不知面貌的男人欢爱过。
屋子里尖细的哭叫声和咯吱咯吱的床板声响了好久才停歇,帝释天整个人软成一滩泥靠在男人怀里,霸道温暖的气息让他稍稍放下心来。男人捏着他的下巴,接了一个黏黏糊糊的吻。
“你狠狠心就能离开我,”额头上泛着蒙蒙的湿气,男人在上面狠狠用牙磕了他一下,又叫他的名字。
“帝释天,”身下眼神迷离的美人半抬起眼眸,男人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就是知道我每次都能接住你,才在这整天挑战我的底线。”
哐啷——
帝释天脑海中有根弦断了。
紧接着,场景骤然破裂,幻化成无数碎片直冲于无际。无垢白莲绽放于虚无中,成为这黑暗中唯一的色彩。帝释天伸手去摸那莲花,却在触碰之际,从土壤根部窜出的血红色蔓延至花蕊。
他猛然睁开了眼睛。
**
帝释天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被一个看不清面貌的男人压在身下,男人将他按在怀里大力揉搓,在他耳边说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荤话,滚烫炙热的手指沿着他光裸的脊背寸寸摩挲,烧的他神志不清,自己在他怀里哭喊求饶,那男人恍若未闻,只可着劲的捅的更深。
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梦了。有时在军营帐篷里,有时在热气蒸腾的浴池,有时在荒郊野地。他和那个看不清面貌的男人抵死缠绵呼吸交错。每次清醒后他都羞耻的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尤其每次醒来后看见枕边阿修罗的脸,内心的负罪感简直要将他撕成碎片。
帝释天心思千回百转,底下汇报事务的毗琉璃却并未看出不妥。见帝释天神情愣怔,有些关心的问候道,“陛下.....最近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王座上的人正发着呆,背后的莲花浓郁的散发着清浅香气。闻言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疑惑的看向毗琉璃。
“无事.......”毗琉璃发现这正襟危坐的圣帝其实就是在愣神,但她为人臣子不好意思点破。为了缓解尴尬,她转移道:“前几日陛下的母亲派人送了好些奇珍异宝,但陛下不在,我就吩咐他们都收进内库里预备着了,就等着陛下回来呢。”
“嗯,我听手下人说了。”帝释天精神不振,浑身上下都跟没骨头一样软。但整个人春光满面,一看就是被人滋润不错的模样。昨天在圣莲池休憩不小心睡了过去,梦见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天人之王弯起眉眼低低笑了两声,无奈叹气道:“我走之前就告诉过母亲不要给我送东西,尤其是莲花酥甜茶之类的点心,等我回来都放坏了,什么也吃不上。。”
毗琉璃也跟着笑起来,“陛下与娘娘母子之情甚笃,着实感天动地。”话罢,毗琉璃将话在心底滚了一圈,还是道:“陛下总是去郊外那座小院,您身为天帝,职务繁重......如果您实在想念那位大人,何不把他接进天城.....”
毗琉璃之前已经向王提过好几次把在郊外小院养的那位接进宫里,但帝释天每次都以担心那位住不惯为理由回绝。听得毗琉璃直想翻白眼,来宫里样样都有人伺候,不比在郊外砍柴生火来得方便?
毗琉璃回想了一下上次去郊外送文书时看见的一面之缘,觉得那高大威猛肤色黝黑的男人并不需要如何担心在宫里被欺负。反倒是陛下这小身板在人面前显得单薄的多。何况陛下那么疼爱他,从前也没有纳过别的妃子。他来到宫里就是正儿八经的王后,在宫里还不是为所欲为?
帝释天扯了扯嘴角,抬手拿起桌上冒着蒸蒸热气的花茶,脸色上并未有丝毫不耐,“我担心他住不惯,等我回去再问问他的意见,此事往后再议。”
毗琉璃知道他们天帝是又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了。枉陛下的母亲还等着陛下娶位朴素温和的女子生儿育女。毗琉璃想了一下男人的长相,跟小家碧玉完全沾不上边。而且凭陛下对那位的宠爱程度,娘娘这个梦想大概永远不可能实现了。
帝释天叹了口气,他曾经问过阿修罗愿不愿意和他一起搬到善见城殿里去住,阿修罗虽是平常的语气,可帝释天在里面听出了毋庸置疑的拒绝。不仅如此,阿修罗也不同意让别人知道他的名字,搞得毗琉璃及那些帮他送文书的人至今称呼他为“那位大人。”弄得好像是他独占欲作祟,甚至舍不得让别人知道阿修罗的名字。
他无奈了抚了抚眉,话锋一转道:“说到内库,我听闻你姐姐与龙巢城主情投意合喜事将近,我也不知送什么贺礼合适,不如一会儿我吩咐几个仆从随从你一起到内库取些贵重礼品,好表达我这一番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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