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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飞鸟（第1页）

美人散在肩膀上的头发也被恶龙的泪水打湿了，他艰难地伸手揉了揉恶龙的脑袋：“没有不要你……先拿出去。”

恶龙依旧埋头在他脖颈间，听了美人的话后却又往里顶了顶，将龙精也推得更深，他低声道：“你不要我了。”

“太、太深了……斯帕克林、乖，先拿出去，我的意思是……”美人喘息了一会儿才稍微缓过来，他半垂着眼，似乎意识已经有些混乱了，但还是温柔地说，“你不想要吗？”

他摸索着触到恶龙另一根硬挺着的、尚未释放的性器，手指仅仅是一点，便被烫到般缩了回去，他抬起小腿蹭了蹭恶龙，极轻微的幅度，恶龙看到他的脸更红了，哥哥在这种事情上总是容易害羞。

进入哥哥身体的感觉让他舒服地微微眯起了眼，他忍住立刻操弄哥哥的欲望，抓起美人的手让他摸自己的脸颊，泪水濡湿了美人的手掌，美人轻轻笑了下：“怎么还在哭呀？”

“呜呜。”他龙形时惯常这样撒娇，美人果然抚摸他的脸颊想要拭去他的泪水，偏偏这时他又重重一顶，硬挺的性器进到了最深的地方，美人短促地叫了声，指尖都颤抖起来。

“我不能帮哥哥治好眼睛，”恶龙说，他突然眼前一亮，“我把我的眼睛给哥哥好不好？”

美人错愕地摇头：“斯帕克林！我和你说过！”

对了，哥哥说过，他不能伤害自己——虽然他不认为那是伤害，但哥哥会生气，他不想哥哥不理他，或者哥哥会伤心，他也不想看到哥哥在其他时候哭。

恶龙沮丧地垂头，他舔舐着美人的脖颈，表示自己知道错了，可美人颤得更厉害，被逼出来的清泪滑过他的泪痣，又被恶龙吻去了。

“动……”

恶龙故作不知地凑上去，发出疑惑的轻声，美人小声道：“你动……动一下。”

他便听话地顶弄了一下，然而也只是一下，美人的腰际隐隐浮现出黑色的鳞片，他对自己情动时的变化并不知情，只会在被触到鳞片后颤栗不已。恶龙的尾巴缠住他的腰，在那些鳞片上摩挲着，美人伸手抱住恶龙的脖子贴上去，用微微颤抖的手指抚摸着恶龙的头发：“斯帕克林，听话。”

他是听哥哥的话的乖龙，于是龙尾紧紧裹住了美人的腰，仿佛是确认美人被他圈在了自己的领地里再没有退路，才放心地享用起独属于他的美食。

第二天加伦特到来时，美人睡得正沉，黑色的长发从宝座边垂落，从宝座下堆着的宝石间流淌而过，恶龙守在洞穴门口，士兵们则退得远远的。

加伦特试探着走出了一步，恶龙紧盯着他的竖瞳微微缩起，俨然是狩猎的姿态，加伦特只得无奈地笑笑，以示自己并无恶意。

“斯帕克林？”

洞穴内传来美人的声音，听来有些无力和模糊，大抵是刚睡醒，恶龙立刻转身循声去往美人身边，尾巴狠狠扫过，像是想要就此把洞穴外讨厌的人扫得远远的。

恶龙趴伏下来，用鼻子拱了拱美人垂下来的手，美人顺势摸了摸恶龙，他依旧软绵绵地卧在宝座上：“外面是谁？”

恶龙没有回答，只是非常生气般拍了拍尾巴，美人不由笑，他自然知道是谁了：“我没有力气，你带我出去，好不好？”

恶龙的尾巴又重重拍在地上，但他还是小心地把美人托在掌心里，挥动翅膀飞到洞穴外。

恶龙是非常小气的，他牢牢护住了掌心里的宝藏，加伦特甚至只能看见那若隐若现的一点黑发，他问道：“您考虑好了吗？”

“我可以和你走，”美人说，“但斯帕克林必须和我一起。”

“呜？”

恶龙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美人笑着小声说：“不会不要小龙的。”

恶龙愣了好一会儿，他似乎才反应过来，即使美人决定离开也是会带上他的，是的，必须，他必须和哥哥在一起。

小龙的想法有时候总是很奇怪，他终于相信了自己不会不要他，开心地伸出舌头舔着美人的脸颊，美人不得不拍拍他让他稍微安静一会儿。

“但是……他这样去王城……”加伦特有些犹豫，他并不想招惹恶龙。

他亲吻了一下恶龙的龙吻，恶龙会意变成了人形，美人仍旧被他抱在怀里，他态度坚决道：“这是我唯一的条件。”

乘坐马车至王城至少要三天时间，美人很快就疲倦得在恶龙怀里睡去，恶龙拢了拢美人头上的兜帽，眉头紧锁着挑剔地打量对他来说过于简陋的马车，双手要抱着美人，于是他用尾巴卷着各式各样的金子或者宝石把马车内重新装饰了一遍，直到亮晶晶的东西无处安放他才勉强满意。

加伦特刚进马车便被满目的金子宝石晃了下眼，他笑着轻声问道：　“哥哥睡着了吗？”

恶龙却将美人抱得更紧，一手罩着他的耳朵让他贴近自己的胸膛，他垂眸看着美人安静的睡颜，再抬眼时目光截然不同，赤红的眼睛竟然也能让人感到阴冷。

“不准喊他‘哥哥’。”

龙的竖瞳犹如毒蛇一般，加伦特几乎是瞬间出了一身冷汗，他谨慎地问：“那……‘弗莱尔’呢？”

恶龙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美人在睡梦中无意识蹭了蹭他，哪怕此刻他愤怒的龙压足以让美人本能地战栗，美人却反而更蜷缩进他的怀里。

没有人能抓住飞鸟。

但他能抓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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