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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门口的人退的很远。
&esp;&esp;差不多也是这时候,裕王去了沈汐妍屋里:“今日去见了华阳王妃,说了些什么?”
&esp;&esp;“给王爷请安。”沈汐妍上前:“也没什么,无非是说说孩子。”
&esp;&esp;“也说了说沈汐嫦。”
&esp;&esp;“沈汐嫦?”裕王坐下来,轻轻一笑:“我曾经在大雪中,看见华阳王妃用匕首压着沈汐嫦。那时候,先太子还在,沈汐嫦还是太子妃。”
&esp;&esp;沈汐妍一愣:“这是……”
&esp;&esp;“你那四妹妹,胆子真大。当年,华阳王说要娶她,我只当一个是私生子,一个是外室女,倒也般配。华阳王还装,像是不喜欢。如今看,眼不好的是我。这一对夫妇,当真般配非常。”
&esp;&esp;沈汐妍坐下来:“是啊,妾当年,何尝没这般想过。可如今看,这对夫妇当真是厉害。”
&esp;&esp;本不该的。
&esp;&esp;不过,沈汐妍还是问了:“如果,如果当年进府的,是四妹妹。不知又会如何?”
&esp;&esp;裕王想了一会道:“如果是你四妹妹,那康氏和端木氏,大概都叫她毒死了吧?”
&esp;&esp;沈汐妍轻笑,缓缓摇摇头像是并不赞同。
&esp;&esp;裕王不解:“怎么?难不成,她要是嫁于本王,就能做个温柔贤惠的人?”
&esp;&esp;沈汐妍摇头笑道:“不是,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esp;&esp;大概是夜里适合说真话,她道:“妾只是想,如果真有那个如果。她毒死的,会是您。”
&esp;&esp;裕王愣了一下后,大笑起来。
&esp;&esp;自打东陵一战,他从未这么笑过。这一笑,眼泪都笑了出来。
&esp;&esp;最后摇头:“你说的对。”
&esp;&esp;他笑够了,伸手拉住沈汐妍一只手:“你知道吗,本王最近一直想一件事。我啊,狠也不够狠绝又绝不了,输了也不稀奇。”
&esp;&esp;沈汐妍本该起身,说一句不是这样。说您不该这么说。
&esp;&esp;但是她开口却是:“妾在闺中时候,满心恨意。大概看在沈家人眼里,妾是那个又蠢又坏的人。出嫁后,娘家都不肯回去。”
&esp;&esp;“以前死撑着一口气,就是要跟沈汐嫦比。她过的好,妾就不高兴。她过不好,妾就高兴。嘉宜皇帝过世,她守寡,妾就天天都觉得舒心。韩氏被送去庄子上了,妾高兴的多吃了一碗饭。”
&esp;&esp;“妾装着大方贤惠,却心底里就是想看她们受苦。如今,沈汐嫦再也得意不起来了,韩氏也永远不会高高在上了。妾却……没那么高兴了。”
&esp;&esp;“人活着,许多事都是不一定也说不清的。失去的不一定最好,得到的也不一定最好。妾如今,已经认了命。”
&esp;&esp;裕王苦笑:“倒是从未见妍儿这般会说话。”
&esp;&esp;“有心而发,大概就真诚吧。”沈汐妍深吸一口气,对着裕王明艳一笑:“不早了,王爷可留宿?”
&esp;&esp;何必呢
&esp;&esp;裕王心一动,拉着她起身:“见美人岂有不留的道理?”
&esp;&esp;生了两个孩子的沈汐妍,依旧是美貌的。
&esp;&esp;更加了一些难以言说的韵味,大概是两个人的交心实在是难得,所以裕王至少今夜看她是怎么都顺眼了。
&esp;&esp;--
&esp;&esp;时间缓缓流过。
&esp;&esp;凤氏并没有再做什么不合时宜的事。加封了太后之后,凤太后就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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