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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以眼还眼20（第2页）

寇森没想到会这么简单，他皱了皱眉：“内奸？我以为你早就猜到了。”

“我当然知道，只是要听你亲口说出来。”

“说出来，你就会放我走？”

威尔伸出手，示意陈到他的身边，向他耳语了几句，陈点点头，然后用手枪指向了马文的眉心，手指放上了扳机。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哇哦！等等等等……”

“陈，”威尔上前按住陈的手枪，然后轻轻地、又不留余地地夺了过来，“不要用枪。”

“什……”劫后余生的马文，不知道该庆祝还是该恐惧。

“威尔，我不能……”

“你能。”

“我没有试过在人身上……”

“现在就是个好机会。”

“威尔，我……”

“这是命令。”威尔转过头，那眼神令陈在多年以后回想起来，还会起鸡皮疙瘩。那是用冷若冰霜的高墙，围住熊熊燃烧的复仇之火，仿佛下一刻就要喷涌而出，把敢拦在他前方的敌人烧成灰烬。

“……我知道了，我试试……”

陈走向马文，摘下半指手套，把手放在马文的脸上。

“不是，你要干什么？”

“对不起……”

马文突然发现，自己的惨叫一瞬间失了声，像是有一块巨石压在自己的胸口，又像是身处深海之中，四面八方传来的巨大压力折断他的每一根骨头，使他的四肢摆出扭曲的惨状，整个人都向着中心被压缩。最后，一阵震耳欲聋的破裂声响起，他的头颅应声瘪下去了一块，眼白完全充血成红黑色，血从每个能出来的洞里喷射出去。

陈松开手，马文倒在了地上，只有之前的四分之一大小。

“噢……我天呐……我干了什么……对不起，对不起……”

在场的几乎所有人，包括寇森，哪怕已经见识过了腥风血雨，看到这幅噩梦般的景象都无法再无动于衷，而始作俑者，陈，急忙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身体不断向前倾，赶紧扭头跑向站台边缘，跪在地上吐了起来。

只有两个人仍冷冷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一个是另一侧站台的厄尔戈，正看向呕吐的陈；另一个则是威尔，他死死地盯着惊慌失措的寇森，待恐惧彻底发酵之后，才说：“告诉我内奸是谁，你就不用跟他一个下场。”

“我告诉你！我告诉你！别杀我……是寇伯拉！他已经给莱格斯帮当了很久的卧底了，战争之后就没有了消息，我在袭击前几天才找上了他……别杀我……别杀我……”

威尔的眼神缓和了一点，这让寇森悬着的心放下了一点，可他接下来说的话又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科尔曼？”

“在。”

“尸检报告上，他们都中了几枪？”

“是。”科尔曼深吸一口气，“布洛克中了三枪，达西中了八枪，伊戈中了五枪，赵挨了七枪，有一枪爆了头，舍尔中了四枪，麦克斯……”

他的眼眶湿润了起来，但还是坚持说完：“麦克斯带着手榴弹冲到人群里，中了二十八枪。”

“总共55发子弹，没错吧。”

“没错。”

威尔点点头：“科尔曼、特伯、巴伦，检查你们的弹夹，一人留十八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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