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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1页)

&ldo;没有……&rdo;

他笑了笑,&ldo;小夏,我每年都在这个时候打一个电话给你,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想怎么收场。你当初告诉我,只要把你安排到他身边,你很快就能解决。可是现在呢,快四年了,一年拖过一年,你到底在折腾什么?当初你说想全身而退,可是到了今天,你还能把自己择出来吗?&rdo;

我沉默了很久,才说:&ldo;文家的人注意到我了,他们可能在查我。&rdo;

或许已经查到了……我又想起了文昭的妈妈接电话时看我的眼神,那种别有深意,又不动声色的眼神。

那一幕让我很不安,也很难不联想到,这个爱子如命又精明强势的女人已经洞悉到了什么。

&ldo;需要我帮忙吗?我可以派人回去接你。&rdo;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说:&ldo;不用。文家是正经生意人,再说我手上什么都没有,对他们构不成威胁,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顶多警告一下,让我别再纠缠文昭。如果要走,我早就走了,用不着等到现在。&rdo;

他叹了口气,&ldo;你打算怎么办?&rdo;

&ldo;我想把一切都告诉他,当面把事情问清楚。这么多年了,我不想再等。&rdo;

他的语气是明显的不可置信,&ldo;你在跟我开玩笑吧?&ldo;我没跟你开玩笑,我……爱上他了。我不想再骗他,也不想让他有机会骗我,与其这样胆战心惊地过下去,我宁肯要个痛快。&rdo;

他嗤笑一声,&ldo;你爱上他了?我没听错吧?你当初为什么要接近他?你又是怎么接近他的?小夏,过去那些事你都忘了?&rdo;

&ldo;我没忘,就是因为没忘,我才要问清楚。我说过,我不能不明不白地活着。他跟我最初想的不一样,或许那件事……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解决。&rdo;

他的语气如同听到了一个笑话,&ldo;我倒是很有兴趣知道,你要怎么解决?&rdo;

我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荒唐,但还是说出了那个答案,&ldo;他承认,我留下,陪他一起承担;他不承认,我离开,再也不见他,我们就此结束。&rdo;

&ldo;就这样?&rdo;他有几分惊讶,又带着几分讽刺地说,&ldo;这么大的事你都能放下,他可真幸运。&rdo;

我心里一阵纠结混乱,过了一会儿,才缓缓道:&ldo;他跟普通人不一样,他是一个病人,比起惩罚,更需要的是治疗。我累了,不想再折腾,也不想再恨了。我能活到今天,是老天给我的恩赐。既然这样,我为什么不能把机会再给别人?天大的过错,只要犯错的人愿意承担,我为什么不试着去原谅?生活中已经有太多悲剧,被害与伤害无限循环,我不想从一个被害者变成一个害人者。比起两败俱伤,我更希望他能努力悔过。而且……&rdo;我顿了顿,深深地叹气,&ldo;以他目前的状况,我离开他就是最大的惩罚,他的性格太极端,如果没有我在旁边看着,不用别人出手,他早晚也会把自己害死。&rdo;

&ldo;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好说什么。这本来就是你自己的事,但如果你离开的时候想走远一点,你可以来找我。我已经在布鲁塞尔定居了,这边的天气很好,风景也不错,很适合你。&rdo;

&ldo;郑森,你知道我不会去找你。感谢你这四年对我的关心,但我知道,你并不是真的担心我,你只是好奇,想知道那个结果。别再打电话给我了,如果不是你手里握着我所有的秘密,我并不想应酬你。&rdo;

他笑了一声,慡快地说:&ldo;好,清楚明白,果然还是当年那个一瓶子就把自己砸进医院的楚夏,那个富家子的锦衣玉食倒是没把你的骨头磨软。这是我最后一通电话,如你所愿,我以后不会再打给你,自己保重吧。&rdo;

我挂断了电话,后背重重靠着沙发,望着家里的天花板。

是的,四年了,很多事情都已经变了,而我今天做的一切,跟当初的设想根本是南辕北辙。我不知道是时间让我丧失了勇气,还是自己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很多事情不应该是这样,而我却任其发展。

时间拖得越久,被识破的概率也就越大,这个道理我懂。所以在四年前,我就告诉自己,用最短的时间解决一切,即使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可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心里的伤口在慢慢愈合,我好像已经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我为什么要来这儿?为什么会出现在他面前?为什么要忍受他大少爷的坏脾气?四年前为什么要想方设法接近他?几个月之前,又为什么要陪他去疗养院,照顾他,支持他,鼓励他?为什么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ldo;玉石俱焚不是本事,让这个浑蛋生不如死才是本事&rdo;,却永远无法在他水深火热的时候冷眼旁观?

有太多太多的&ldo;为什么&rdo;,我想不清楚。

正如凌靖说的,我就像一个长途跋涉的人,因为在一条路上走得太远,已经忘了为什么会出发,又想走去哪里。我只是不断地走,不断地走,哪怕这条路的尽头,根本没有地方让我停留。

然而跟郑森通话的时候,心里最直接的答案却让我豁然开朗。

是的,我爱他,我已经爱上了他。虽然这爱的下面是万丈深渊,但我还是爱了。

每一个悲剧开始之前,其实我们都有选择。人生不就是由无数个选择搭建而成的吗?谁规定站在人生的岔路口上,就一定要选条绝路给自己走?

如果我对文昭坦白一切,谁规定做错的人就不能回头?我们谁没犯过错?只要他愿意承担,谁敢说我们之间就没有未来?谁能保证我们的结局就一定是穷途末路?

一许秦心共余生  女神,等等我  不献其琛  甜头脑和咸高兴  重生影后:顾少,放肆宠  透明  圈套/玩物  菊花门  下一站末世  撩与被撩的关系  他很耀眼  小鬼当家:恶魔恋人要罢工  爱的世界只有你  非典型性营业  军嫂进化论  网红的前男友们  坏坏表弟  周家兄弟  因晓故事  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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