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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时无聊写的番外,可看可不看,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希望小葵花班的孩子们都有一个好的未来,不止小葵花班。
她在新教室看到老熟人了,温暖、秦芷瑶、纪聪,他们的脸和小时候没多大区别,等比例放大,不过温暖不再是她曾经说过的“胖子”了,她脸上还有点婴儿肥,身形很纤细。
在和温暖一起站在台上解题时,她想起了很多事情。
自从外婆去世后,妈妈也经常不见人影,她跟着小姨一起住,在小姨家过了六年寄人篱下的日子,妈妈才把她带回西城区。
但妈妈经常带不同的男人回家,有一些人还用异样的眼神盯着她,和小姨夫相比,小姨夫只是嫌弃她住那么久,但不会像那些人一样,上下打量,目光停在她的胸部……
她和妈妈说有个叔叔突然摸她下巴笑,但妈妈满不在乎,说摸摸又没什么,叫她安分点待在自己屋里。她明明在房间里没有出去,是那个人突然闯进来的,要不是她反应快拿起剪刀对着他,她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尖叫声吵醒妈妈,她不耐烦地走过来,把那人拉出去后在大厅吵了一架,最后她听到那人骂妈妈,说了很多不堪入目的话。
楼上楼下的人都听到了,谣言还传到了学校,她初中三年都不好过,她第一次感受到学校是地狱,她在里面生不如死。
被欺凌的时候,她会想到一个人,她以前也打过架,一打三,算她赢了吧,温暖居然打不过她。
她真的很嫉妒温暖,嫉妒她有爸爸,嫉妒她的妈妈对她很好,她一定过得很好吧,谁敢欺负她呢,她有那么多爱她的人在她身后。
有时候她也怀疑,是不是自己小时候太坏了,所以自己才会被别人欺负,被妈妈责骂,如果可以,她也想要温暖那样的人生。
她不知道她初中三年是怎么熬过去的,她没有朋友,只有做题时才不会想别的事情,所以她成绩还算挺好的,这好像是她唯一拿的出手的地方。
她的目标是考上市一中后,给自己糟糕的人生一个看得过去的成就。
初三暑假时,她想要放弃自己人生的时候,妈妈变成更不正常起来,酗酒的时候经常说“他要出来了,他回来了。”她不明白,也不敢去问。
没过多久,某个星期五的夜里,妈妈因呕吐物窒息去世,家里变成了凶宅,楼上楼下的人对她们的讨论少了很多。
小姨过来给妈妈处理后事后,当着她的面打了一个电话,当天下午,一个留着寸头的中年男人找上门,说他是她的爸爸,虽然他看起来很凶,下巴处还有一块疤。
小姨叫她跟爸爸好好过日子,说他人不是真的坏。
她一开始有点抗拒,怕他和妈妈以前带回来的男人一样,她有过要是他也乱来,她拿刀和他同归于尽的想法。但他没有,他对她很好,会做饭给她吃,会省钱给她买衣服,会在别人面前夸她聪明懂事,会在她生病时背她去诊所看病,问医生很多个问题,把医生都问烦了……
他说他很感激妈妈给他生了个女儿,他很羡慕别人有女儿,她是他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他会倾尽全力对她好。他说他第一次做父亲,他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她可以说出来,他会改正。
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这些话,所以她推迟了自杀的想法,她想知道他会坚持多久。
她一直没有叫过他爸爸,但他好像也不介意,每次以爸爸自称,大胆地睡在妈妈的房间,经常和她说他在狱里过的生活,他是因为过失进去的,从他嘴里,她知道那里并不全是穷凶恶极的人,那里也有一部分善良的人,只是他们做错了事。
在他分享过往时,她在想,要是初中那些霸凌她的人也被抓进去就好了,她希望有人替她惩罚他们。
和他相处了一年,她渐渐忘了很多事,但她还是坚持穿长衣长裤,因为手臂和大腿有被烫伤的疤痕,她不想让人看见。
有一次,他无意看到了她手上的疤,愤怒地问是谁弄得,扬言要给对方弄回去,她阻止了,她不想他再进去,没有和他说太多。不过从那以后,他每周都会骑着电动车来接她上小学,怕她路上会被坏人欺负。
她好像真的拥有父爱了,她没那么羡慕温暖了。
她想要他更骄傲,她的目标是考上一所好的一本,然后和他商量去别的城市生活。
温暖的成绩很好,她也不错,她还有两年的时间追赶她,和她缩小距离。
不知道温暖她们还记得她吗?她还欠她们一句“对不起”,欠温暖一句“谢谢”。
当初她极其小声地看着地面说“对不起”,她不是真心道歉,但温暖她们是真心的,她至今还记得温暖和她说“对不起”时的神态,哪怕她们打过架,温暖也会在下雨天给自己撑过伞。
回想起来,温暖确实挺可爱的,难怪这么多人喜欢她。
如果当年她没有对温暖抱有敌意,她们会是朋友吗?
应该会吧,谁会抗拒阳光的温暖呢?
如果能够重来,她想,她一定不会用语言攻击温暖,她也会和别的同学一样,把自己的水果分享给她。
要是有来世的话,她希望有一个像温暖那样阳光开朗的朋友,那一定会很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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