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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第2页）

陈卓看我，嗓音低迷：“慧慧，你是真的瘦了，可怜见的，下巴尖成什么样了。”

“为了换得你赞我一句“完美”，牺牲的何止是这些，如要斤斤计较，恐怕……”一句“要你以身相许也不为过”被我生生咽下，我暗恼，我是怎么了？难道烛光摇曳红酒暗香熏的我头昏么？

他停下刀叉看我，含笑问：“恐怕什么？此顿饭还没吃完难道你已经想好了下次如何宰我么？”

我低头把切好的小块牛排送入口中，拿起红酒轻嘬一口看向大厅那架白色钢琴，《卡农》被女人演奏的如水滴滴在心上，轻轻颤动，极致柔美华丽，而我却突然伤感，突兀的掩饰，“真美。”我赞叹。

陈卓随着我的视线落在大厅白衣女子身上，久久凝视似已陶醉。

“我认得一位女士，钢琴弹的很赞，不管是悲伤的还是甜美的，她都演绎的犹如一个个爱情故事，让你的心随着她的指尖一起哭一起笑。”陈卓的声音仿佛从雾里飘来，轻柔的好似化不开。

我的喉咙处像是吞了一块铅，咽不下也吐不出来，憋得难受。我当然知道是谁，陈卓办公室的班台上有这个钢琴弹的很赞的女子的照片，清纯俏丽笑魇如花，我当神一样仰慕崇拜的男子，却对此女求而不得。上帝是如此公平，萧瑶是耀眼的太阳，陈卓是自律的地球，而我，就是受地球引力的月亮，我们在各自的轨道运行，相互围绕旋转，却永无交集。

我突然后悔，后悔此刻引入此话题却偏离控制，悲哀乘虚而入占据不堪重负的心房。

好在琴声噶然而止，有人送上鲜花及掌声，丽人躬身谢幕，换上白衣黑裤的年轻男孩拉响小提琴。

陈卓终于回头看我，眼如斯唇含笑：“你吃的极少，太瘦，而且需要休息，我答应你，PORTS的案子结束后一定放你假好好放松一下。”

我巴不得他转开话题，立即装作惊喜抛出媚笑，一叠声的问：“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可以么？”

陈卓看着我轻叹：“慧慧，你知道吗？在一个男人面前不要这样笑，如果不是我还自信做到自制，换了别人一定早就拜倒在你脚下被你俘虏。”

我昂头大笑，豪迈的似江湖侠女，我当然知道自己的动作怎样才能尽善妩媚，我下颚轻抬一边笑一边告诉这个男人：“难道你没听说古人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么？“

陈卓一本正经的说：”你怎么可能是牡丹，如此俗花怎么配得上你。”

我好笑看他，问：“那你说什么不俗才能配我？”

他憋笑：“怎么也得是一株狗尾巴草呀，有点小风就得瑟。”

我怒：“男人，注意你的修辞，你们村是这么夸人的么？”

从花莲出来，已经晚上十点，一顿饭吃了将近三个小时，泊车小弟开来陈卓的沃尔沃超跑，男人站在程亮的车身旁跟我讲话，真是帅。“慧慧，开车小心点，到家给我电话。”

我点头，目送他离开后才进入我的坐骑红色奥迪A4，悠悠的行驶在这个年轻城市繁华的街道，两边路旁霓虹闪烁照的暗夜犹如白昼，红男绿女来往车辆，等红灯时，长长的车队排起长龙，点上一支烟，深深吸入，任辣辣的尼古丁穿过我的喉咙进入肺底，再轻轻吐出，精神复苏。

回到蜗居，洗澡，上床，失眠，想那个男人，拿手机发一条短信，白色小信封点击发送，送上我的平安到达及思念。

3

我在这个临海城市上学、毕业，认得陈卓，为了能与他比肩而立不断努力超越自我，如今成绩斐然前程无限，可观的收入有质量的生活，爱上了自己的上司。

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我爱的人并没有爱上我，他是极出色的男子，不管在哪里都是一颗闪闪发光的钻石，我很爱他，爱了八年，从见到他第一眼开始，永远也不会忘记，

那年晚春四月天正是黄梅雨霏霏不绝，和即将毕业为了实习的同窗好友来到信诚联合招聘的大楼前，太多的人以致让我心生渺茫，当接到通知前去面试时，又心燃希望用心打扮，

层层筛选终于见到芝兰玉树般的陈卓，面对公司高层高管，心下忐忑紧张的出汗，身上特意为了面试而买的套装此刻却犹如被窗外的黄梅雨缠绵打湿紧紧裹在身上，心生烦躁。

陈卓这个时候突然来到我面前，递给我水杯还有淡褐色格子手帕。

（）

“不用紧张，他们问你来答，你的简历我们已经看过，只是还要了解一下具体情况。”他在我面前笑，手指虚空点了点正襟危坐的另外七名考官：“你要坚信，一切反动派都是纸

老虎。”

我笑，七名小矮人也笑，空气刹那芬芳，心里渐渐不再浮躁，面对考官抛出难题对答如流从容演绎。

他那天和小矮人们一样穿着深蓝色西装，同色系的衬衣和领带，却是鹤立鸡群风流倜傥，真是帅啊。

我这样想起他的时候正在为晚上的女友聚会化起精致妩媚的妆容，当初涉世未深的纯情女孩如今都已在自己领域称王称霸，每隔一两个礼拜，不管多忙我们都要聚在一起，比

时装比排场比男人，然后感叹：岁月真是小李的飞刀，刀刀催人老，想当年花骨朵般的人儿现如今被折磨的面目模糊。

对此聚会我当然全力以赴从不含糊，不然会被那几个毒嘴娘儿们糟蹋的面目全非。香奈儿的深紫色低胸紧身小晚礼裹住玲珑有致的高挑身姿，长及腰的波浪卷发披在两肩露出

美好的背脊，巴掌脸孔涂的雪白，烟熏的媚眼，红红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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