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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ldo;姚瑛知道。&rdo;程姚瑛不带情绪地说。

太子妃性情是个多变的，程姚瑛此时表现的这么懂事，她又觉得自己的话说过了。她顿了顿道：&ldo;你知道我们行之的脾气，他也不是没有和你说过，他的心思不可能放在女人身上。不过，只要你不犯大错，相敬如宾未必不失为一种长久的感情。&rdo;

程姚瑛点头：&ldo;娘娘说的对。&rdo;

可惜才过了个把月，程姚瑛又坐不住了，这府里已经有许多下人在背后偷偷议论她了，先是说他对孩子漠不关心，不配做一个母亲，后又传闻说世子并非她程姚瑛亲生，所以她才这么不待见这位世子。

程姚瑛忍无可忍，只好又前去找南子慕。这回她盛妆打扮了一番，下人们包括太子妃娘娘都夸赞过阿喜的相貌，程姚瑛做为侯爷府的主母，自然是不甘心在这上边败下风的。

这回她特意挑了饭点来，刚好碰见正在吃饭的南子慕，南子慕一看见他，顿时就没了胃口。

&ldo;大胆，见到夫人还不起来行礼?&rdo;春燕呵斥道。

南子慕不满地翻了翻眼皮：&ldo;夫人?来做什么?&rdo;

程姚瑛把春燕往身后拉了拉，现在南子慕正得太子妃的心，叫一介下人顶撞了他，他若告到太子妃那里去，春燕定然落不了好。

她语气还算好，脑袋朝着里边探了探说：&ldo;我自然是来看我儿子的。&rdo;

&ldo;你儿子?&rdo;南子慕轻笑了一声继而将筷子往瓷碗上一搁，&ldo;夫人真好意思，欢喜可跟您一点关系也没有。&rdo;

&ldo;你疯了吗?&rdo;程姚瑛平静的面容有些崩了，&ldo;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承晏他不是我的孩子，又是谁的?&rdo;

南子慕拿腔拿调道：&ldo;夫人自己心里清楚，我劝你老实本分些。&rdo;若不是王大虎来的早，他现在真的可能就是一堆白骨了。纵然这一条命是被捞回来了，但南子慕没那么宽容。

他心眼小，没让程姚瑛偿命是因为自己意在抢人家的丈夫，尽管她和侯爷是名不副实，但毕竟不是要做什么理直气壮的事，所以就干脆留着这个仇，然后心安理得地追侯爷。

&ldo;你……&rdo;程姚瑛狐疑地看他一眼，问：&ldo;你是谁?&rdo;

&ldo;夫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将我关在连窗户都没有的逼仄屋子里，每天给我送难以下咽的饭菜，养我这么一个替你生孩子的工具。&rdo;

程姚瑛悚然一惊，手心里沁出一层汗。

&ldo;我是谁?&rdo;南子慕也不和她打哑迷了，然后兀自一哂，&ldo;夫人觉得我会是谁?&rdo;

他把小欢喜抱起来，南子慕要比程姚瑛高出半个脑袋，此时他一点一点逼近，程姚瑛感觉到了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是由内而外的，程姚瑛一时竟生出了要臣服于他的念头。

南子慕看着小欢喜开口道：&ldo;李承晏这小孩长的这么好看，到底是哪个美人的孩子呀?&rdo;

&ldo;……&rdo;果然压迫感都是自己的错觉，程姚瑛如是想。

&ldo;李承宴，就是我的孩子，无论是名义上……&rdo;程姚瑛平静地说，气势也不逊于南子慕，&ldo;你让承宴跟着你一个男妾都不如的父亲，他今后半点前程也无。你是个聪明人，应当懂得如何取舍……&rdo;

南子慕截口打断她：&ldo;我不是聪明人，也不要他能有什么前途。他是我的孩子，今后他做官也好，种田也罢，前途是他自己选择的，何须托荫于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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