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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第1页）

想着想着，突然就想淡了，也想不起来什么了，明明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岳清实在是记不住关于他的什么事儿，就连他的大概相貌似乎都描述不出来。岳清就近在过道找了张椅子坐下，看了看身旁呆呆看着天空的奶奶，暗自思索着——若是奶奶的话，不知道她能不能描述出奶奶的具体相貌，但是答案想必应该是模棱两可的。岳清实在是脸盲，不仅表现为对脸的辨识度极低，更是对记忆中的人的五官极为模糊，再加上其“贫瘠”的词藻，基本上也就“无言申辩”了吧，应该就是这样吧。

岳清再次抬头看了看奶奶，明明已经差不多流完了眼泪，可又总感觉还在流泪。除了红红的眼睛，神色间似乎没有什么异常，可又偏偏让人看着觉得莫名的萧瑟凄凉……就好像蔚蓝的天空也不总是蔚蓝的，而下雨时的天空也不总是灰蒙蒙的……或许是这一切事情来的太突然了，就好像一个人走在路上——突然下起了雨，又蓦地摔了一跤。果然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血淋淋的“真理”就这般突兀地出现在名为“现实”的眼前。难得希望书本上略略见过一眼便好，还真是“人生若只如初见”啊！只这萍水相逢便悟了一生，只不过实在是分不清是生者，还是往生者，亦或是两者都是如此。

看着奶奶，岳清突然又想起了些什么……回头看了看房间一角里的书桌和小书架——整个房间里唯二父亲送的东西。要不是房间够小，杂七杂八的东西够多，恐怕就要显眼很多了。那个书桌好像是因为父亲从朋友或者认识的人那里得了三张书桌，两个弟弟一人一张，所以才又有了岳清的一张粉色的。至于那个小书架则是岳清朝思暮想的一件物什，求了父亲好久，一有空就要提上一嘴，最后好像终于达成了……协议——只要考到多少分，父亲就给岳清买。可能有些难以置信，但的确是事实——岳清小学时的成绩还不错，经常是班里前几名，到了小学后期基本上都是班里的前两名。所以父亲当时所要求的分数可想而知，应该不会太低，就算是对于当时算得上“志得意满”的岳清而言，似乎可能性也是蛮小的。只是少年时的岳清何其执拗，无论如何都想要个书架——从书上、电视上以及朋友口中所了解到的书架。

岳清最终还是考到了，所幸父亲没有食言，或许吧，最终岳清还是得到了她“想要”的书架。虽然比她想象中的要小很多，但是……好歹是有了个书架。怎么说呢？岳清得到应允后的惊喜之余，实在是憧憬极了，每日盼星星盼月亮，盼到父亲打电话说东西到了，让她找人去取。若不是因为取快递的地方太远了，岳清都恨不得自己去，然后再自己扛着或者拖着回来。

好不容易拿到了，只是俗话说得好——期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小赵”——岳清的“奇奇怪怪”的二姑父在岳清父亲的电话下去帮岳清那书架回来了，当时岳清听父亲说她二姑父已经去取书架的时候简直是喜上添喜的激动。只是“小赵”将书架组装好后，岳清简直是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当时刚拆开快递，看到一个个板子时，岳清还能安慰自己——这不是“成品”，这不是“成品”!结果现在岳清还是得安慰自己——没事，没事，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书架，这……应该就足够了吧!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岳清拼命地安慰着自己，没事儿，没事儿，以后自己挣钱了，想要什么样的书架就可以自己买了，别人买的和自己期望中有“些许”“出入”是应该的，应该的……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小赵”在组装书架时，应该把书架下面的小柜子的钉子给钉漏了一个两个或者是有些没有定在正确位置上还是其它怎么样，直接导致——那个小柜子的柜门一个勉勉强强，可以大概地给合上，而另一个则是直接斜出了一个角度出来，完全关不住。岳清每次关上一边的柜门时，手总是习惯性地“咣当——”几下另一边的柜门。岳清自然只会动一下，其它几声便是柜门砸在下面横着的底板时，由于惯性来回好几次晃荡所发出的声音了。这一连串的声音实在算不上好听，对于岳清而言应该也没有什么附加价值，可岳清就是喜欢有事没事开个柜门，顺便“咣当——”几声，可能是有些解压吧!

其实那个小书架下面的小柜子真是够小的，甚至小的有些奇葩——在总体小的范围内，长宽比严重失衡，偏偏高度是比较正常的。但是那个小柜子就连学校发的稍微大一点的练习册都放不下，若是横过来放，压在两边边缘嵌入的螺丝钉的螺帽上倒也能勉勉强强放得下，只是剩下的空间……似乎只能放得下A5大小的书或者本子了。

只是那时候的应该是六年级的时候吧，岳清突然想到既然她和父亲从头到尾都是打电话交流的，所以从头到尾应该没有看见父亲出现，那就只能是她六年级的时候，父亲出门务工的那段时间里了。但是岳清六年级的时候基本上没有在用什么A5大小的书和本子之类的了，只有几本差不多A5大小的作文书和之前的语文老师发的奖品——几本A5大小的横线本或是“田字格”。岳清实在记不清了，努力回想了一下，却连那位发放这些奖品的老师的姓氏、名字以及年级都记不得一星半点了，只记得是个语文老师。不过据推测应该是四年级及以上年级的语文老师，但是肯定也不是六年级时的。因为岳清对自己的二年级和三年级时的语文老师以及六年级时的一节与前者有些关联的语文课实在是印象深刻——当年的经历也算是岳清愈发爱哭的属性疯狂“生长”的时候吧！

想着想着，突然就想淡了，也想不起来什么了，明明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岳清实在是记不住关于他的什么事儿，就连他的大概相貌似乎都描述不出来。岳清就近在过道找了张椅子坐下，看了看身旁呆呆看着天空的奶奶，暗自思索着——若是奶奶的话，不知道她能不能描述出奶奶的具体相貌，但是答案想必应该是模棱两可的。岳清实在是脸盲，不仅表现为对脸的辨识度极低，更是对记忆中的人的五官极为模糊，再加上其“贫瘠”的词藻，基本上也就“无言申辩”了吧，应该就是这样吧。

岳清再次抬头看了看奶奶，明明已经差不多流完了眼泪，可又总感觉还在流泪。除了红红的眼睛，神色间似乎没有什么异常，可又偏偏让人看着觉得莫名的萧瑟凄凉……就好像蔚蓝的天空也不总是蔚蓝的，而下雨时的天空也不总是灰蒙蒙的……或许是这一切事情来的太突然了，就好像一个人走在路上——突然下起了雨，又蓦地摔了一跤。果然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血淋淋的“真理”就这般突兀地出现在名为“现实”的眼前。难得希望书本上略略见过一眼便好，还真是“人生若只如初见”啊！只这萍水相逢便悟了一生，只不过实在是分不清是生者，还是往生者，亦或是两者都是如此。

看着奶奶，岳清突然又想起了些什么……回头看了看房间一角里的书桌和小书架——整个房间里唯二父亲送的东西。要不是房间够小，杂七杂八的东西够多，恐怕就要显眼很多了。那个书桌好像是因为父亲从朋友或者认识的人那里得了三张书桌，两个弟弟一人一张，所以才又有了岳清的一张粉色的。至于那个小书架则是岳清朝思暮想的一件物什，求了父亲好久，一有空就要提上一嘴，最后好像终于达成了……协议——只要考到多少分，父亲就给岳清买。可能有些难以置信，但的确是事实——岳清小学时的成绩还不错，经常是班里前几名，到了小学后期基本上都是班里的前两名。所以父亲当时所要求的分数可想而知，应该不会太低，就算是对于当时算得上“志得意满”的岳清而言，似乎可能性也是蛮小的。只是少年时的岳清何其执拗，无论如何都想要个书架——从书上、电视上以及朋友口中所了解到的书架。

岳清最终还是考到了，所幸父亲没有食言，或许吧，最终岳清还是得到了她“想要”的书架。虽然比她想象中的要小很多，但是……好歹是有了个书架。怎么说呢？岳清得到应允后的惊喜之余，实在是憧憬极了，每日盼星星盼月亮，盼到父亲打电话说东西到了，让她找人去取。若不是因为取快递的地方太远了，岳清都恨不得自己去，然后再自己扛着或者拖着回来。

好不容易拿到了，只是俗话说得好——期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小赵”——岳清的“奇奇怪怪”的二姑父在岳清父亲的电话下去帮岳清那书架回来了，当时岳清听父亲说她二姑父已经去取书架的时候简直是喜上添喜的激动。只是“小赵”将书架组装好后，岳清简直是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当时刚拆开快递，看到一个个板子时，岳清还能安慰自己——这不是“成品”，这不是“成品”!结果现在岳清还是得安慰自己——没事，没事，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书架，这……应该就足够了吧!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岳清拼命地安慰着自己，没事儿，没事儿，以后自己挣钱了，想要什么样的书架就可以自己买了，别人买的和自己期望中有“些许”“出入”是应该的，应该的……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小赵”在组装书架时，应该把书架下面的小柜子的钉子给钉漏了一个两个或者是有些没有定在正确位置上还是其它怎么样，直接导致——那个小柜子的柜门一个勉勉强强，可以大概地给合上，而另一个则是直接斜出了一个角度出来，完全关不住。岳清每次关上一边的柜门时，手总是习惯性地“咣当——”几下另一边的柜门。岳清自然只会动一下，其它几声便是柜门砸在下面横着的底板时，由于惯性来回好几次晃荡所发出的声音了。这一连串的声音实在算不上好听，对于岳清而言应该也没有什么附加价值，可岳清就是喜欢有事没事开个柜门，顺便“咣当——”几声，可能是有些解压吧!

其实那个小书架下面的小柜子真是够小的，甚至小的有些奇葩——在总体小的范围内，长宽比严重失衡，偏偏高度是比较正常的。但是那个小柜子就连学校发的稍微大一点的练习册都放不下，若是横过来放，压在两边边缘嵌入的螺丝钉的螺帽上倒也能勉勉强强放得下，只是剩下的空间……似乎只能放得下A5大小的书或者本子了。

只是那时候的应该是六年级的时候吧，岳清突然想到既然她和父亲从头到尾都是打电话交流的，所以从头到尾应该没有看见父亲出现，那就只能是她六年级的时候，父亲出门务工的那段时间里了。但是岳清六年级的时候基本上没有在用什么A5大小的书和本子之类的了，只有几本差不多A5大小的作文书和之前的语文老师发的奖品——几本A5大小的横线本或是“田字格”。岳清实在记不清了，努力回想了一下，却连那位发放这些奖品的老师的姓氏、名字以及年级都记不得一星半点了，只记得是个语文老师。不过据推测应该是四年级及以上年级的语文老师，但是肯定也不是六年级时的。因为岳清对自己的二年级和三年级时的语文老师以及六年级时的一节与前者有些关联的语文课实在是印象深刻——当年的经历也算是岳清愈发爱哭的属性疯狂“生长”的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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