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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意料之外1（第1页）

程峰将长袖一拂，卷住飞镖，顺手带到一边。叱道：“江月！给我滚出来！”

刘二娘见他仍是先救自己，虽知他救自己是有目的的！心里仍略略的有一点感动；转头一想，便将钢针藏起来！此时只见人影晃动，只见俩人飞身而来。到了近前一看，只见俩人生得一模一样的，都是五尺近高，瘦得皮包骨头，脸上没有四两肉，额骨高耸，下巴稀稀的几支半白半黑的胡须！其中左边的人没了右手，右边的人没了左手！各人手中都提着一把钢刀！另一只断手都至臂位，约有四十上下年纪，青色长衫！

程峰道：“千手观音江月为何没出现？”

没左手的人道：“你是程峰？”

程峰点点头。道：“我是程峰！你们是否天残地缺黄氏兄弟？黄斯经？黄斯常？”

没了左手的大概就是长兄黄斯经。只听他道：“想不到程大侠也听过我们兄弟的贱名！”

程峰道：“我从冷秀云那里听过许多江湖中事！俩位今天莫非是来为难我程峰？”

黄斯经道：“我们听闻程峰程大侠的大名已久！难得知道大侠今天在这里！所以特意来请教一下武学一道！”

程峰知道，所谓的请教；口中说得倒十二份好听，但钢刀砍下来肯定不是点到即止！便望了一眼刘二娘。说道：“你自己要小心！左边那堆雪后面有个女人！我想是千手观音江月！你自己要小心一点！万一动手到紧急关头！她打出来的暗器；我能接下的自然会接下！只是天残地缺黄氏兄弟的大名我也耳闻已久！怕是一时不能分心照顾你！”

刘二娘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多谢程大侠！我自己会小心的！”

程峰点点头。转头对黄氏兄弟道：“我已隐退江湖二十余年了！况且我生来不爱与人比试！如果你们真的只是领教武功！你们去丐帮打听一下朱兄弟的去处！这个老家伙倒是十分喜欢比试武功！”

俩人听他提起朱天乐！心里都吓了一跳！幸好知道朱天乐生来不喜欢跟程峰走在一起！饶得如此，此时也吓了一大跳；心里也知道程峰提起朱天乐的意思！旧日听江湖传闻程峰是不杀人的！却是这几天听到自己的兄弟传回来的消息，好像程峰比起朱天乐有过之而无不及！就像解朝辉俩人一样，比死更难受！但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们自己也知道，自己这几年是有点小名气，但若说凭自己俩人就把程峰做了，别说别人，自己都不相信！现在的希望是自己俩人把程峰逼得乱一点，暗处的千手观音江月能有作为！当然！刘二娘如果能出其不备更好！

黄斯经强笑一下。道：“我们俩个残废人去找朱大侠比，还不够朱大侠塞牙缝！既然你已经隐退江湖二十余年了，为何还要出来多管闲事？”

程峰知道，他开始切入正题了。微微一笑。道：“我一直龟缩着也不是办法！总要找的些来做！江湖中人生在江湖，死在江湖！世上不平的事总要有人管才是！”

黄斯经道：“人如果管的事太多！很容易短命的！”

程峰笑了！道：“我年近半百！古人说人生七十古来稀！我都这把年纪了！不算短命了！按照我在岭南住这些年知道的规纪，我都快有三个寿字了！”

（我们那里的规纪！不知别处是否一样！人过三十一不算夭折！三十一开始一个寿字。然后四十一个五十一个，每加十岁一个寿字！死了，寿字在棺材上写着！如果能活一百岁那就厉害了！只见四十岁有点玄乎，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活人不做四十生日酒，即是四十岁生日不提！死人不做四七！好吧！话多了！）

黄斯经道：“做人谁不想多活些时日？难道程大侠不想长命百岁？我们或许不值一提；只是死了我们，还有很多人来找程大侠比试！”

程峰笑了！道：“世上的事，不是说想就能想到！我不想长命百岁，难道你们也不想长命百岁？有时候，欺负老实人也不是好事！”

天残地缺黄氏兄弟从来就没有想到自己能说动程峰！如果程峰是自己所能说动的，就没有今天的事！之所以说那么多，只是让千手观音江月有时间换个地方罢！他刚才对刘二娘说的话，江月也听到了！江月处于程峰的背后，她的手势自己已经见到了！或许江月换个地方程峰一样知道，但刘二娘未必知道；自己等人的目的，本来就是杀刘二娘灭口罢了！此时见江月换了地方，知道再说下去也只是浪费口水罢了！相互对望一下，齐的一声大叫，举着双刀就砍过来！

别看他们兄弟每人少了一只手；却是一左一右两把刀使将出来，居然是滴水不漏，配合得十分合拍！

程峰暗叹一声，难得少了一只手也能有此等修为，况且又是同胞兄弟，心意相通，配合已久！不由一声暗叹，心里忽然有些难过；天下的学武功的人，武功愈高，如果是坏人，也就危险愈大！心里叹道：“天下正直公义的人如李天元等人，武功就不怎么样了！反而是这种人的武功一个比一个高！”此时节，程峰只有向右闪开，反手抓向天残黄斯经的背门！

黄斯经见他一闪而过，大刀已回，一招“四面八方”砍去。他这一指看似简单，但刀势反回，快如闪电，反手砍去，虽在背后，刀势却如在面前使出一般流畅！

程峰见他的刀势回得这么快，心里又一叹；心知他们练得和程玉龙差不多了！只有闪开，此时黄斯常已右边砍过来了！单刀有如刀劈华山之势！

程峰对他们的大名倒是经常听；冷秀云虽嫁作人妇，不当山大王了；只是她到底原本就是山大王，手下旧部甚多，况且她夫君程玉龙名头又大，程玉龙的姐夫又是鬼手大侠朱天乐；虽早不当山大王，手下旧部不管出于旧日情义，还是旁着鬼手大侠朱天乐的名；江湖上大凡风吹草动，只有她不想知道，没有她不知道的！程峰只要往朱程二家一走，想不知道都困难！此时见他们出手，心里忽然对冷秀云的消息不怎么信任了！江湖上传得那么厉害，还以为真的很厉害；可今天一见，却有些失望！失望的瞬间，心里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程峰想到这里，一连闪了他们七八招，闪开天残地缺的攻势，并不还手！

黄斯经大叱道：“程峰！你只闪不还手！算什么武功……”却是话未说完，程峰拳头就他的面门打去！黄斯经大吃一惊，急忙一个后仰，手中钢刀横剪；程峰双脚一移，反手抓向黄斯常的钢刀，这一抓抓个正着；黄斯常见他抓住自己的刀，用力一绞，想绞脱程峰抓住的手！同时，黄斯经的钢刀又到！程峰只有放手闪开，左手衣袖一招“随风而来”直拍黄斯经！虽是衣袖，看似无力；黄斯经却大吃一惊，暴喊一声，左手单刀变砍为拖，横拖程峰的左手！

程峰正待变招，眼角见到一排丧门钉品字形排着直打刘二娘！不由叫了一声“小心”闪过对方的大刀，身体横飞，衣袖一捲，将丧门钉尽数捲在衣袖中，手一转，将捲着的丧门钉就朴来的天残地缺黄氏兄弟打过去！俩人一见，急忙用大刀舞起来，将打来的丧门钉尽数挡开！齐声大叫道：“看刀！”又双双照着程峰的面前砍去。程峰不等对方刀势砍下，向黄斯经踢过去！黄斯经急忙用左前膝一顶；程峰的右脚踢在他的左前膝，把他踢出三四步远！

黄斯经不由自主似的叫了一声：“好功夫！”说完，又朴了过来！

程峰一脚踢出，回收之际，横扫黄斯常；黄斯常大刀往前一扫，想砍断程峰的右脚，只是大刀扫下，才发觉程峰的脚是虚的！左挙才是真的！只是此时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平——”的一声，正中黄斯常的鼻子；直打得他眼冒金星，鼻涕鼻血眼泪一齐流！

这几招写来有字，实则电光火石般的快。黄斯常被程峰把鼻梁骨都快打断了，却不是惨叫一声。而是大叫：“好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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